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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峥华一直天真地认为只要赫连文浩上了她的榻,那荣华富贵她就唾手可得,因此一下子将自己的本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那男人的眼前。
至今她才明白自己输就输在了那里。若能再来一次,她一定要懂得收敛,兴许任何男人都只喜欢那些所谓贤良淑德、就如宁静君那个女人一般假惺惺的女子吧。*
可惜---这一切她领悟来得太晚了----以至于落到了这副田地。
沉寂的夜,她一直如此怔怔地坐在镜前,直到三更时分方熄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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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附上了许茵晴那个女人后,叶峥华的日子总算是好过了一点,至少温饱不愁,但这样天天讨好奉承的日子却过得毫无滋味。从前跟着宁静君的时候,她还有机会接触到许多主子,那个时候接触的人面多了,自然机会就广。
然而现在跟着这个在殷家庄没名没份的风尘女子,却是半分机会也没有。日子一日一日过去,她渐渐升起一股无力感,她很害怕,害怕她要永远如此走下去,更害怕年华老去,却依旧要过如此卑微屈膝的生活。
这天,她照常很晚很晚才回来,将掠晒在院子里头的衣物收了回来,随手丢在床榻上,并走到梳妆台前将那面铜镜拿起来,来到四方桌前,在淡黄色的灯光底下顾影自怜。铜镜内那细腻的肌肤、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大小适当的红唇,虽然少了一些光泽,但怎么看却依旧是一个美人儿。忆想方才那许茵晴身穿着一袭轻纱舞罗衣,在院里头翩翩起舞,惹来殷磊夸张的赞喻。她心中酸溜溜的。*
突然间,她将手中的铜镜狠狠地往桌上一拍,疯也似的拨腿往外冲出去---
在夜色之下,她越过一片草地,越过长长的迂回的长廊,来到那紧闭着大门的屋檐底下,毫不犹豫地一把将朱红的大门给推了开来。
屋内昏黑昏黑的,但她却没有打算掌灯。
熟练地穿过外室摆放的桌椅,匆匆来到内屋,走到那雕功致的梳妆台前,借着投身进来的微弱的月光,她急切地在梳妆台底下索着。
没一会儿,从里头掏出一个木匣子,她将它紧紧抱在怀中,这才匆匆走出去,将屋门重新关上,抱着怀中的东西匆匆沿着原路跑了回去。
回到她那简陋的屋内,将捧回来的匣子轻轻放置在四方桌上,她又走到衣柜底下拿出一盏油灯出来,放在桌上点亮了。
两盏灯的火光相互映辉着,屋内一下子明亮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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