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扬离开c市是低调的,回来,声势浩大得像是受迎接的国家首脑,不,还是有差别的,没有手持钢枪的仪仗队,有的是荷枪实弹的蒙面特警列于仓门外两侧。(duk请记住我):。
尽管之前李泽扬有告诉她将会看到比较壮观的场面,她还是给吓得腿脚发软。这哪里接人,分明就是来抓国际大毒枭的,而她,正是大毒枭的小喽罗。
扯住李泽扬的衣袖,危颤颤的说:“我,我,我害怕。”
他很满意她的怯意,拍拍她的手背说:“害怕就对了。别的话不用我多说了,对吧?”
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岳悦很识实务的,所有叛逆、反抗的想法这一刻消失贻尽。
斐儿的胆子比她大多了,也想得更简单,对迎上来的男人非常有礼貌的喊声“叔叔好”,然后问了句让对方很没面子的话:“为什么要我老爸受伤后,你才知道要保护我们呢?”
岳悦惊得捂住了斐儿的嘴,训斥他:“斐儿,别胡说。”又堆起笑向对方道歉:“对不起,小孩子动画片看多了,见谁都背那里的对白。不是说你,不是说你。”心里却把秦壬骂得连qín_shòu都不如,她敢肯定,这话绝对是他教的。
不想,对方本没有生气,反而连声说“没关系,没关系”,惊得岳悦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只见他对着李泽扬和秦壬咧嘴一笑,腼腆的挠挠头,从秦壬手里接过轮椅推着向前走。那些蒙面家伙队形自动收拢,跟在身后浩浩荡荡的走出机场。
很多人都被这架势给惊懵了。歪头侧头的想看清轮椅上人的模样,无奈,他低低的帽沿遮住了大半个脸,身旁的女人和小孩子相互用肩头挡住了彼此的脸,也是看不清。
那些蒙面家伙在什么时候散去的,是怎么散去的,岳悦全无印象。她只觉那一切太不真实,要不是儿子充满崇拜的跟她又比又划的,她会相信那只是一场梦。
儿子讲得很是形象生动,李泽扬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岳悦悄悄的碰了碰他的手臂,提醒他:“不是不让你妈知道的吗?你还让斐儿继续说下去。”
“哦,那是之前,不想她太过担心。”
他受伤这事件之前不让他妈知道,现在又让他妈知道他受伤后回来受到多重要的保护,这不是用句“不让她太过担心”解释得过去的。要知道,那样的场面,不是谁都能拥有的。而出现那场面的原因是什么,任何人都看得出很不一般,他妈只会更加的担心。
果然,在他俩回房间后,杜颜怡敲开了门,关心的问他受伤的情况。
岳悦总觉得她不只是来问问伤情的,她还有难以启齿的话。那自己需要回避吗?
“妈,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杜颜怡摇了摇头,让她坐下,拉着她的手问:“岳悦,这次的事,吓着你了没?”
“我”字才说出口,李泽扬揽住她的肩替她回答:“妈,她的胆子没那么小。这次的事应该只是个意外,是爸小题大作了。”
杜颜怡的眼垂了下来,叹了口气,担忧的说:“我也希望是你爸小题大作了。可是,我怕……”
他没让她说出后面的话,打断了,安慰着:“妈,别想了,我这只是点儿小伤,以后,我会注意的。”
杜颜怡又叹了口气,眼里流露的神色很复杂,有关心、有担忧、有气愤、还有伤痛、内疚、无奈,她敢肯定,不只是对李泽扬。
她记得他在回来之前跟她说过,他这次受伤不是单纯的车祸,而是有人故意制造的,所以,会出现比较震撼的场面,是他爸想借此警告对方凡事想想后果。
他俩都让她不要告诉杜颜怡这件事是人为的,但她觉得有了机场那震撼的一幕,并让斐儿看到,这声叮嘱有如“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们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知道,让她担心,而后又用虚假安慰以隐约的味道来肯定她担心的事确实发生了的。而制造意外的人,是他们都认识的,关系还非同一般。
难道是在婚礼上遇到的那位说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从那天来看,他明显是受李家排挤,也没有谁跟她提起过他。他是不是他所说那个身份呢?从杜颜怡的反应来看,有可能。那他们,为什么会那样对他?这次李泽扬的脚伤,是他所为,还是栽赃嫁祸?
等杜颜怡出去后,岳悦问了他们话里藏的人是谁。得到的答复是她不认识的人。
她想问关于他弟弟的事,又见他此时的态度显然是不可能告诉她的,问了也是白问。躲进卫生间里自己去想。
李泽扬到底是做什么的?李家的建筑生意只是幌子?如果是幌子,那就不应该轻易给暴露出来呀?如果是黑,哪能这么嚣张?如果是白,会任他私用国家军队?还那个qín_shòu,肯定不止是qín_shòu那么简单,他又是做什么的?
岳悦被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在卫生间用冷水敷脸多次,让清醒保持在最强状态,甚至把看过的谍战、卧底、科幻的剧情都拿出来搬套,仍是得不出合理的解释来。
好奇心最终还是压过了胆怯,她走到了李泽扬面前,把所有问题问了出来。
不想,他只跟她保证“李家绝对的身家清白,干着正当营生,你想的那些全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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