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温暖能够轻易嗅到她身上不属于她的气息。
“先去洗澡!”温暖下意识地往外推了推她。
“你嫌弃我了……”何胜男满眼的受伤。
温暖无语地看着她。真不是嫌弃她,而是……温暖开始嫌弃自己的洁癖了。
何胜男把自己洗剥干净,换了睡衣,擦着脑袋上的湿发溜达回来的时候,温暖依旧保持着之前她离开时候的姿势,呆呆的,出神。
何胜男挨着她坐下,忐忑道:“这是怎么了?心事挺重的样子……”
终于换上了熟悉的气息,沐浴露的味道、洗发水的味道,包括睡衣上柔顺剂的味道,都是温暖无比熟悉的。这些都让温暖觉得踏实。
把踏实感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气味上,自己也真是没救了。温暖在心里自嘲。
说白了,那些气味,不就是各种不同的分子在空气中的碰撞与聚散吗?一向自诩理智的自己,何时变得这么矫情了?
“换上睡衣了?”温暖转过头,安静地看着何胜男。
“啊!”何胜男应了一声,突的想到了什么,“我换下来的衣服,你不用洗,怪累的,明天自然有人收走去干洗。”
她是个体贴的人,生怕温小妹再主动洗自己的衣服,累着了。
“我还是喜欢手洗……”温暖迟疑道,不由得担心起何胜男会不会笑话自己“天生劳碌命”。
“又要上班,又要洗衣服,把双手解放出来享受生活不好吗?”何胜男在生活上是个享受派。
温暖不说话了。她其实想洗的不是衣服,而是何胜男的衣服。喜欢的人的衣服被送到外面去,被陌生人对待,纵然结果都是洗干净了,她还是觉得别愣愣的,就像自己心爱的衣服被别人弄脏了。
身后一团温热欺上来,腰间被环上了两条胳膊。温暖惊觉自己被何胜男拥在了怀中,对方睡衣里面因为空荡荡而更显柔软,此时就紧贴在她的后背上,令她的脊背发烫。氤氲着水汽的发丝就垂在温暖的脖颈侧、耳畔边。
“要来大姨妈了?嗯?”何胜男的嗓音糯糯的,让温暖想起了小时候特别喜欢吃的糯米糕。
温暖轻“嗯”了一声。这样的何胜男,让她没法再冷着面孔对待。
难怪呢!何胜男心道。
小商人向来擅长和人打交道,温小妹明显心情不好,她就不会傻呆地单刀直入。
“生意上嘛,难免会有些尔虞我诈,有时候虚情假意什么的也都是形势所迫,可那是对别人;对你,永远不会。”何胜男柔声安抚着温小妹。
虽然理智告诉自己,说与做是两码事,然而听了何胜男的话,温暖的心还是忍不住趋向了她。
“真的?”温暖侧过脸,几乎同何胜男脸贴着脸,问了个傻问题。
“当然是真的!”何胜男轻笑着,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我今天下班,见到艾琪了,还有她妈妈。”温暖还是决定据实告诉何胜男。
这显然出乎何胜男的意料。
“这么巧?”她问。
“是很巧。”温暖说。她于是一五一十地把遇见艾妈犯病,又怎么送她回家,见到艾琪,并且买了蛋糕的事儿说了。
“你是个忒好心的姑娘!”何胜男由衷地赞叹,“艾妈能遇到你,是她家祖坟冒青烟了。”
“哪有那么夸张!”温暖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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