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书林说,你让我想想。
萧承说,好。
姚书林倒不是觉着自己不喜欢萧承。其实,姚书林对萧承还是有点小绮念的,以前也就是自己yy着玩儿,不作真的,被告白了,反倒怂上了。叶公好龙就是说他这样的,孩子吓着了。虽说改革开放几十年,同志们总是走在时代的最前沿,可姚书林绝对属于同志圈里的保守派,腐朽派,封建派,老顽固派…觉着自己这么快就弃暗投明,不对不对,见异思迁那是大大的不对。再说了,别人一告白你就往上扑,这不典型的欲求不满么。但明明挺喜欢的却还磨磨唧唧地不接受,这也太矫情了吧。
纠结的结果就是耗着,耗到了冰雪消融,耗成了春暖花开…
萧承都想自我膜拜了。他本来就是个挺随的人,好奇心极强,耐心极差。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样样略知皮毛,玩玩就腻歪了,然后毫不可惜的撇了,留下老先生们一地逆流成河的辛酸泪——多好的苗子啊,咋就沉不下子呢。
这其中,最大的受害者,便是萧家二公子——萧远辰了。其实,萧远辰没比姚书林小几岁。姚书林没刻意说,萧承也是最近才知道他连跳两级的事儿。这不诱拐未成年么(你自己还没到18呢喂),肯定没有负罪感,倒是觉着自己即将亲身实践传说中的老牛吃嫩草,有点小兴奋。
回到萧远辰这边。这孩子争宠争的厉害,什么事儿都爱跟这哥哥比个高低。要是普通人家,生了萧承这么一个败家儿子就够砸锅卖铁顺便还得搭上老两口的五脏六肺什么的。萧家对这么几个钱压不放在眼里,买高档器械就跟买小孩儿玩具似的(还是那种地边摊),一水儿的名牌闪着资本主义奢侈糜烂的堕落之光,堆满了卧室,书房,琴室…当然,都是乘以二的。为这事儿,萧承还拦过自己的父亲,说自己也就是图个新鲜,买个一般的就行。萧老爷子觉着这孩子懂事儿,大笔一挥,让自己的司机载着两位少爷又拉回了一屋子的金灿灿。
既然父亲愿意,萧承也没坚持。
萧远辰的病来的挺突然的。萧远辰跑200米,没到终点呢,人突然就倒了。磕破了点皮儿,却流出黑色的血,怎么止也止不住。萧承请了假就跑到医院,看着弟弟疼的惨叫,萧承转身走了出去。
这疼痛太熟悉了。靠在病房外的墙上,弟弟的哭声直直的刺进耳朵里,萧承攥紧的拳头,关节有些发白。想起生母病时,父亲正在西藏支援建设,接到通知立即请了假,匆匆忙忙赶了回来,却没见到妻子最后一面。病来如山倒,母亲从发病到逝世没超过一个星期,却是经历了人生中最痛的6天。
这个女人劳了一辈子,一出生就赶上三年自然灾害,然后是文化大革命,上山下乡…做知青时认识了父亲,默默地在背后支持者这个穷困大学生一步步走向中央。萧承从来没听母亲抱怨过,更不用说哭喊了,却在那地狱般得6天里,被病痛折磨的全身痉挛,到最后,嗓子都喊哑了。
萧承做了半年的噩梦,后来慢慢好了。这会儿看见这样的弟弟,熟悉的酸涩感迅速遍及全身,萧承觉着自己要撑不住了。
自己也算是看着萧元辰长大的,怎么可能不在意他。到现在,萧承还记得弟弟在婴儿车里咯咯笑的样子,记得自己哄他不哭却被狠狠咬了一口,记得他把爸爸偷偷给他的进口巧克力塞给自己吃…他想不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弟弟变了,变得不再和自己亲近,变得敌视自己。而萧承还是那样,照顾弟弟更像是条件反,无论什么都让着他,有时候萧承都觉着自己浑身散发着五光十色,脑袋上还有圆圆的光环。虽然自己也是孩子,但也是哥哥。
细心呵护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没过几天,被确诊为白血病。
“怎么病的不是你!”这是萧元辰知道之后,指着自己哥哥说的第一句话。而刚刚从阵痛中缓过神来的萧承,像是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有些踉跄的往后一退,眼神愣愣的。
这就是自己护了10多年的弟弟。是,他是有可能因为一时太过悲痛,也正是因为如此,说出的往往是最真实的感受。
之后,小区的门卫都看出来萧承的变化了,以前这孩子换个电控门都能研究个半天,这会儿对谁都是一副彬彬有礼,对什么都是兴致缺缺的样子。别人送的模型什么的,一摞摞的,包装都没拆。朋友倒还是很多,但却不见萧承像往年一样一放假就满世界跑了。
直到五年之后,萧父接到调令,要去d市。虽然萧远辰已经渡过了危险期,但是首都的医疗毕竟比d市的好,边让萧母经营的公司总部在b市,离不开,便留下照顾孩子。萧承执意要陪着父亲,爷俩便一起踏上了南下的路。
后来遇到了姚书林,后来喜欢上了他。
萧承不太确定自己的向,因为他的初恋是个女生,自己写的情书还冒着新鲜出炉的热乎气儿呢就被小姑娘交给老师了。小时候萧承就长得挺成熟,永远一张18岁顶级帅哥的脸,可惜不太符合小孩子的审美,而且孩子们还没学会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也没曾想自己就错过了这么个潜力股。就这样,萧承遗憾地错过了冒着粉红色泡泡的早恋。已进入初中,身高直逼180的萧承直接秒了其他挣扎在170上下的“小男孩儿”,仪表堂堂的贵公子范儿也让他的“黄昏恋”丰富多彩,姑娘们前赴后继的,大有当年抗战时期叔叔们攻克碉堡的毅力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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