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的马,明明没有交好处费,却能次次胜过你,是么?”张兮最讨厌的就是受人的威胁。
来得不是四大家族的几个血缘代表,就是被安排来的一个戏子,如此,他不会给他们狐假虎威的舞台。
他们向自己耀武扬威,自己定然要将声音提得出来大声抗议以后,他们只能跟着在心里为张兮呐喊,不敢将内心的,像那些普通百姓们一样喊出来。
他们起点高,拥有的多,正是因为他们所拥有的很多,比起普通马者们要多得太多,他们更舍不得放下。
背着那两位代表的时候,他们可以点点头,声音,却是一点儿都不敢出。
“我也交了讨好费的!”另外一名百姓代表发现了张兮的话里存在圈套,在同伴进行反驳前,提前承认道。
“什么时候,何时,何地,交给了谁,具体的数额是多少!”张兮气势很足的,像是用审问的语气大声的向着这名出声的,皮肤黝黑的百姓代表问道。
“一个月前,马场的东北角落,交给了那个人!一共是十两!”黝黑代表对此是有经验的,他认为张兮是故意想要以很快速,很有气势的问答来逼迫自己露出马脚时,因此,他立刻就以不假思索的态度进行了反驳。
他可不是真正的普通百姓,拥有充足面对强压的能力。
他也认定,张兮不可能通过自己拥有如此强烈的反驳能力,就揭穿自己身份。
权贵们知道他的身份,不敢认。
而那些百姓们,他们早就弄清楚了他们的心态,他们就是一心想要看张兮出丑的,根本不会在乎他到底是什么真实身份,对于他们来说,利益,公平,往往比事实更重要。
他的强力反驳,反而会更增加自己在那些百姓们心中的所占据分量。
“那你呢,你讨好的又是谁?”张兮第一时间将目光回到了第一个发言的偏瘦代表,他们找了一个黑的,一个瘦的,来进行普通人的冒充,想以此来代表普通人的形象。
“不就是你么?我给了你二十两,也是一个月前,午夜三更时分。”偏瘦代表很默契的接话道。
他的同伴给了一个十两,他是因为自己给的多,却马反而不行来找事儿的,数量自然得更往上说。
“也就是说,每个月二十两是么?”张兮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是的。”偏瘦代表大声回答道。
在他的认识里,认为张兮的语气缓和,就是开始怂了的意思。
这事情,没有办法可以证明。
比起张兮失口否认没有这一回事儿,普通百姓们更愿意相信这里面有猫腻。
先不说输的人更多,就说看热闹的心态,比起看着一个地方逐渐的辉煌,看着一个辉煌的地方逐渐走向毁灭,不说心态会有多么的激动,也不评论这种心态的正确与否。
至少,会多多少少出现一些平衡。
马场的辉煌与他们大多数人又无关,他们输了钱,承包不起马,马场与他们无关,是路人,只有痛苦的回忆,马场赚了的钱也不会分给他们。
他们可以期盼着马场有一天没了,那么马场里面的人与他们之间的贫富差距就能一下子缩小。
在被压榨成惯性的病态思维力,通过奋斗努力缩小贫富差距,绝没有看着一个有钱的家族突然沉没要来得快,要来得轻松,要来得热闹,是躺在床上就能够做到的。
“每月能够拿出来二十两,那你为什么还会选择承包普通马匹呢?”张兮嘴角勾勒,他发现这两位代表很熟悉掌控百姓们的心态,他们极有可能是从普通人里上去的,现在效力于四大家族,用曾经身为普通百姓的经验来替四大家族利用民心。
“是啊,二十两,一月二十两,那么一年就是二百四十两,足足可以承包中等马,甚至是好一点的上等马了。”有百姓计算后开口同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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