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静谧无声,爽朗中透着丝丝清凉。
屋内的烛光早已燃尽,滴下的蜡泪附着在灯柱上,四处流散,像一张打开的网。明日高悬,点点光辉撒入房内。
床上两人身影紧紧相依,交错的呼吸绵延悠长。
时光缓缓流逝,光影微移,眼前朦胧的亮色,身边的异样,让燕王倏忽睁开双眸,怀中之人霎时映入眼帘,飘散的乌丝,随意散开。面容沉静安详,微微翕动的鼻翼,紧紧依偎在手臂间。白皙的肌肤微微泛着红,黑丝衬着娇颜,别添一丝娇丽。
望望窗际,日已高悬,燕王目不转睛地凝视怀中佳人,思绪渐渐回转,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自己的失控,yù_wàng仿若决堤的江河,奔涌而出,她的婉转承欢……昨晚自己太着急了,肯定伤了锦儿了,想到这里,燕王看着熟睡的锦涵,轻轻的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臂,期间锦涵皱了皱眉头,似乎是不舒服,刚抽到一半儿的燕王,及时停止了动作,紧张注视她的动静,过了一会儿,看锦涵呼吸绵长,依然沉睡,才又继续刚刚的动作。然后微微揭开被子一角,起身离床,捡起地上乱扔的衣服,动手穿好,随即把帘幔轻轻放下,入的光线霎时被阻隔在帘幔之外。
步履轻提,燕王走到门口,缓缓打开门,流光倾泻一地,随即在若有若无的关门声中消失。燕王刚走到院中,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王爷!”
燕王回头望向声音处,半夏匆匆跑到燕王面前,跪倒请安道:“叩见王爷,王爷吉祥,请您恕奴婢刚才无礼!”
燕王心系锦涵身体,也没计较,出声道:“无妨,起来吧。你有何事?”
半夏闻言站起来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双手递给燕王,说:“王爷,这是主子让奴婢交给您的,主子来时您还未起身,就交给奴婢。主子交代说这是治擦伤的药膏,还能消肿祛瘀。奴婢刚刚去准备热水,差点误了事。请王爷恕罪。”
燕王接过药,握在手中,顿了顿,对半夏吩咐道:“你去准备沐浴用品,放在本王房间。本王一会儿要沐浴。再去告诉你家主子,本王就不陪他们用膳了,今天膳食本王在房中用。”
半夏听后赶紧回复:“王爷,您放心,主子已经交代过了,热水沐浴用品,膳食时刻都准备着,只等您起身,不知您现在是沐浴还是用膳?”
燕王听易轩辰准备如此妥当,欣慰外又增了一层疑虑,难道昨天的事跟他有关,他何必这样做呢,随即想起俩人还在院中站着,就道:“你先在屋外候着,听本王命令。”
说罢,燕王转身向屋内走去,半夏擦擦头上的汗,放了心,想燕王也没传言那么可怕啊,然后跟上,候在门口。
燕王进门时,锦涵睁开慢慢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四周昏昏暗暗,隐约透着一些光亮,朦朦胧胧,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定定神,锦涵撑起手臂,便要起身,不想一动浑身酸痛,像撒了架儿,下身处隐隐作痛,腰上使不上一丝力气,双臂一软,锦涵惊呼出声,人随即倒在了床上。发出“咚”的一声,声音不大,进屋的燕王却听得一清二楚。
以为出了什么事,燕王几步奔到床前,“哗啦”一声揭起帘子,看锦涵倒在床上,眉头紧皱,赶紧问:“锦儿,怎么了?”
锦涵被突来的光线晃了下眼睛,顾不得其他,急忙闭上,此时听到燕王声音,昨夜的记忆全部袭上心头,霎时红霞密布,两手急忙将被子“哗”的一声快速拉到头上,把全身包得严严实实。帘围被随之而来的风吹动,在燕王眼前飘飘扬扬。
这一动,疼痛又再次袭来,锦涵不由轻轻惊呼一声。身上的酸痛感夹杂着羞涩,在被底交织,锦涵脸有些发烧,心跳得失了节奏,手指紧紧纠缠着被子,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燕王。
燕王初时被锦涵这一系列动作蒙住了,后才知觉原来她是再害羞。脸上霎时勾出一丝笑容,然后用丝带将帘围拴向两旁,这才坐在床头,看着包成一团的锦涵,伸手抓住锦被一角,稍用了些力,才见到了她的脸,密布红霞,眼眸半开,凝望自己,映一湾秋水,欲语还羞。
“嗯哼”燕王清了清嗓子,面含自责心疼,开口道:“我不想让你受委屈,本打算到咱们洞房花烛夜再,”燕王看看锦涵羞涩又带坚定的眼神,顿了顿继续道:“没想到。昨晚,都怪我不好,控制不好力道,有没有伤了你?”
锦涵听燕王自责,不由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压下了满心羞涩,看着燕王的眼睛,坚定道:“夜寒,你别自责,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着,似乎要证明她说的话,锦涵裹着锦被就要坐起来。结果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动还好,一动浑身疼痛,锦被和人一起就要再次跌在床上,这次幸好燕王在,眼疾手快,用双臂连人带被抱在了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燕王笑道:“你看,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的?”
锦涵靠在他怀中,才承认道:“就是浑身无力。”
燕王面上明显不信,想了想,继续问道:“你下身痛吗?”
一听“下身”,锦涵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又被点燃了,知是他担心,只好低声耳语:“还好,就是有些疼。”
燕王听到这里,对锦涵道:“你先躺着,我去让人准备沐浴,洗个热水澡会好一些。”
锦涵低低应了一声“嗯”。
燕王轻轻将锦涵扶着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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