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四章
小孩就像白兔,专门啃上帝伊甸园里的草皮。
更悲催的是作为园丁,你还不能抽他。
葛鸿修头疼的看着眼前的红眼睛兔子,明明是这小鬼上课不守规矩偷偷玩手机,为什么看着她可怜巴巴缩成一团眼泪团团转却倔强地撑大眼眶就是不让自己哭出来的落拓像,反而升出一种别扭心虚的感觉呢!
他板出一副我很不爽的表情冷硬的说:“椿姬,你能解释一下你的行为吗?我不记得我有教过你们上课可以把手机拿出来玩。”
说完一点也不看她,垂着眼慢慢的拨手中的茶,比起咖啡可口可乐等畅销饮品其实葛鸿修更喜欢传统的茶叶,在这方面很讲究,看他办公桌上那一小套木鱼石功夫茶具就可窥见冰山一角。
他指节均匀、保养良好,指甲也修饰整齐,虽不像时下有些年轻人一样绘丹蔻甲却也自然剔透,当他以一种近乎于慢动作的姿态拨弄茶盖时,用学术用语形容就是——有范儿!透出隐隐的从容威严。天知道其实他就是心虚而已,怕自己一看见对方那抢了毛线球的傲娇小猫的表情忍不住欺负她。(==……这什么人啊!)
他突然明白了白雪帝卿的恶毒后爹的心态面了,有些人真是可爱到不欺负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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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京撇开头,抬起手肘凶狠的把要流出来的眼泪水抹干净。要不是……要不是孙晟这段时间总和她争,她怎么会……等着,这事没完!
椿京狠狠的磨着细白的牙槽,她真的很屈,自从一周前成功偷菜,让孙晟大亏一把后,孙大小姐就和她卯上了,几次三番的偷她的菜,更可恨的是那家伙只在上课时偷菜,自己的菜也设在上课期间成熟,搞得她不得不用新买的手机反偷袭,要知道这款能上网的手机还是缠了父母好几个月,答应了好多不平等条约才换来的,结果还没有捂热就被收了,一想到这里,椿京的眼眶又红了。
葛鸿修慢慢靠在椅背上,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他在等,至于等什么他也不是十分清楚。与其他老师比起来,他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众所周知教育小孩是需要耐心的,因而小学教师一般是由细致有耐心有爱心的男执教,虽然书面招生简章上总是说我校师资雄厚教学水平如何如何,但实际上真正高学历的人没有几个愿意这辈子就当个小学教师平平淡淡过一生的。别的不说光是小学老师和初中老师的底薪就差一截,而且小学离成年太远了,远到人们总是认为未来还有很多机会,现在只要好好享受童年就行。因此小学教师对学历的要求并不高。可是葛鸿修不是这样的,年仅二十四岁就已经是帝大法律、风险管理专业双料博士。
受高等教育的男并不少见,但这么年轻就进修到这种程度的实在不多,大多数男都会选择广泛了解世界,而不是深入了解。在专业领域上还是交给女去开拓,他们更多是杂学家,从而更广泛的教育子女成长。
一般做到这种程度的男都是好胜心奇强的人,自然这种人也不会愿意屈身于一个小学教师的职位。
也不是说葛鸿修就是那种因为喜欢小孩就愿意为教育事业奉献终身的人。认真说来,他实在算不上有同情心有爱心感情充沛的男子,比起小孩本身,他更喜欢在“白纸”上一点一点描绘设计的感觉。
很多人都知道葛鸿修家境应该很好,但好到什么程度却说不上来。只是学校里最眼高于顶的行政主任对他也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对他我行我素的格诸多包含。人们常说宦海深沉、商海谲诈,殊不知其实教师的世界才是深潭碧湾,表面看起来碧绿平静,谁又知那潭底深沉呢!
文人相轻,这是无论哪个世界哪个时空都永恒不变的定律。他葛鸿修一个小小的刚出社会的教师没有背景能这样超然吗?
一个有钱有势有才又有貌的大少蜗居在小学校里究竟是为了啥?
为了啥?
葛鸿修也说不上来,只是他少年得意,鲜少有做不成的事,于是就形成了一种总是想找乐子图新鲜的格。同所有的男人一样他也喜欢小孩,但不是所有人的喜爱都表现得跟玛利亚似地无私博爱,有的人越是喜欢就越想欺负,不幸的葛少爷就是这“有的人”中的一份子。对他来说小孩那种远远没有定型的世界和时不时冒出来的奇思妙想实在太有趣了,在同龄的孩子还在看《海的儿子》这种梦幻童话时,他抱着各类儿童教育类书籍看得不亦乐乎。九岁时他默默的在硕大的蛋糕面前许下了找一个聪明狡猾的女人生一个更狡猾优雅的女儿当大盗的令人十二万分崩溃的梦想。事实再次证明一个人如果在小时候就长歪了成年了那就是一杯具,总之,葛大少怀揣着这有爱的梦想在非人类的大道上越偏越远,直至他遇到那个女人。
她是他遇到的最接近他梦想的那种女,矫健、优雅、狡猾,却是一个很明事理的人,她总是微微勾着头看着他轻轻低笑,眼角都洋溢着笑意,显得干净又有些稚气,这样的女人是生不出大盗一样的女儿吧!他模模糊糊的想。但是,不管了,我想要,想要一个和她的孩子,想看到她琥珀色的眼睛,想听到她低哑温柔的声音,想……和她共度一生一世……
“欸?!想要一个当大盗的孩子?真不知你的脑袋瓜是怎么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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