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的来到打乱了王豹子与颜卿原先的计划,看他们兄弟两人聊得热闹,王豹子心中不断地在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办,却不想不到颜即这么快就要告辞了。
颜卿听到哥哥这就要带自己走,也慌了神,急急忙忙望向王豹子。王豹子与他对视一眼后转向颜即:“几位长途跋涉,想必也辛苦了。眼看就要晌午,现在赶回镇上恐怕就错过了午饭,不如在这吃了再走。”
颜卿连忙点头附和道:“豹子哥说的是,大哥赶路也累了,先坐着歇一会吧。我去帮豹子哥做饭。”
颜即的小厮南朱也劝道:“大少爷,二少爷说的是,这些日子咱们紧赶慢赶,您都没能好好睡一觉,除了当年赶考您哪吃过这苦啊,您就在这歇一会吧。二少爷,您哪会做那些活,您坐着陪大少爷再说说话,我和小吉去帮恩公做饭。”
颜卿本打算趁着做饭时跟王豹子商量下对策,哪知自己小厮这般贴心,忙拦着他们说道:“南朱,你和小吉也一同休息会,一路上侍候大哥,你们必是更辛苦的。快些坐下。这些日子我时常帮着豹子哥做事,这些琐事都难不倒我了。”
王豹子也帮着一同劝道:“这些活计我和子瑞做惯了,你们不用担心,快坐吧。宝儿,给颜公子和两位小哥再添些茶水。”说完他便拉了颜卿躲进厨房。
颜即见状微微一挑眉,却不言语,做了手势命令南朱小吉坐下,兀自端起桌上的茶水又饮了一口。
王豹子刚将厨房的门关上,颜卿就急切的问道:“豹子哥,这下怎么办啊?大哥若是带我走了,我们以后就难以再见了。”
王豹子按住他:“慌什么,就算他带你回了江州,我难道没有脚吗,不会去找你吗?”
颜卿听他这么一说,稍稍有些安心,又问道:“那你现下有什么打算呢?”
王豹子反问他道:“你是怎么个打算倒是说与我听听。”
颜卿望着交叉的十指,拇指不自觉得相互交绕,低声道:“父亲为我生病,这已是我的过错,原本就应马不停蹄的赶回家中去,现在大哥亲自来接我,我哪有不会去的道理。”
王豹子仰头叹道:“百善孝为先,你这么做是对的,若是我拦着你倒是我的不是,也罢。我们原就是打算去一趟你家向你父亲禀明一切的。你先随你哥哥回去,我稍后再去找你。今日正是十五,赤炼等人应该来找我,我把要去江州之事告诉爹娘以后,就动身。去江州不必由那过来,我猜你大哥会过平山县,到严家渡口顺江而下,这样你们回江州就只需几日便可,我与你们前后相差不过一日路程,我赶得急一些说不定就能在严家渡找到你们,与你们一同南下。”
颜卿抬头望着他:“你都为我想好了?”他见王豹子思虑缜密,又处处为自己着想,心下感动不已。
王豹子将他搂进怀中,着他的头道:“你子软,遇事拿不定主意,我便替你多想些。你找没人的时候,与你哥提下我俩的事,不用说的太过明白,只说你我情相投,关系非比寻常,想做一辈子的至交好友,同吃同住……”
颜卿在他怀中鼻尖满满的都是王豹子的气息,听着他的话,心中想自己之所以喜欢王豹子恐怕就是因为他与自己格截然不同,自己做事瞻前顾后,他却当机立断,自己从小娇生惯养,他却自立自强,不同的境遇使得形成了完全不同的格,王豹子总是因为自己的家世而觉得委屈了自己,可是就两人的能力格而言他哪里又配得上王豹子呢,从围棋的造诣上便能看出王豹子心思聪敏,若是他生于一个康复之家,父母悉心培养,自己与他只怕是鱼目与珍珠了。
话分两头,小吉打量着王豹子的家,忍不住对颜即抱怨道:“大少爷,幸好咱们来接二少爷了。您瞧二少爷穿的,他那穿过布麻衣呀,想必吃食也不会好,您再看这房子,这么小,都转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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