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坐在电脑前的两个人,一齐向我行注目礼。看见李红薇回来了,我微微有些诧异。“回来啦?”我向红薇打声招呼,接着说:“明天不是不用上课吗,太想念我们了所以回来啦?”
红薇身上还是那一贯疏离的气质,但望向我时,面容却和煦了很多——这就是同室的先天优势,独有特权啊~我得意地想。
她语调还是温温的说:“周末回家看爸爸,没来得及赶回来上课。现在才赶回来。挺累的,车也不在这里,又不想慢慢转车回去。太远了,今天就在这里住下了。”说完塞上耳塞,继续在电脑前听歌。
看到心兰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床上看书,青青还是依然坐在电脑面前,不知写小说还是干些她钟爱的副业。我也打开了电脑,登上qq问她:“青,跟红薇道歉了没?”
青青的头像半晌才跳动:“想说,没来得及呢,她就跟我打招呼了,唉~哀家人靓命正啊~真是没办法,命好得连美女都不跟我记仇。”
我心想,要是谁都跟你那张没把门的嘴记仇,我们三个,估计现在已经踏上轮回的不归路了。不过青青胜在本纯真,也没有那些做作,附势之心,还很仗义——虽然仗义的过程基本不用大脑,以致于仗义的最终结果,通常“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哦,对了,这是还是她超常发挥时的数据。
于是我就跟青青在q上聊着今天的老妈的撮合宴,和刘琤那些若有似无的那些小事,讲着讲着,思绪却飘得越远了——其实并不是想将红薇隔离,而是一般情况下,她也不会主动接过话茬,跟我们说什么。而我们热火朝天的话题,似乎永远也不能打动这个高气压控制地带,见她由始至终一副人淡如菊,安之若素的表情。最后,我们这群没气质的小妞,一致认证通过:太过喧哗,象是在变相亵渎这个冰山美人。于是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她在宿舍不主动跟我们打开话匣子,我们就很少开口说话,意在给她片刻属于她自己的宁静。
其实红薇这个孩子,对很多人而言,都是个谜一样的人物。就连自己对她的了解,都是通过心兰,和平常一些为数不多的对话中了解到的。
李红薇是g大众多男生的梦姑。原本格也是温润如水,似乎是从十多岁那年,双亲遭遇车祸:母亡,父高位截瘫后,才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灾难也许不是吸引人爱慕的先决条件,主要还是她据说是定天集团总裁私生子(也就是她那瘫痪了的爸爸)之女。而且那年高中毕业那年的暑假,代言了她外公的某个产品后,被模特界发掘。所以她闲来无事就会去接接活动,给自己赚点小钱买花戴。
这样巨大的反差,吸引了无数前赴后继的的仰慕者。可是她那副不为所动的神情,惯于疏离的气质,伤了千万少男的心。
可美色当前,必有勇夫。在大一上学期经历无数活跃在第一线的仰慕者,围剿堵截后,她终于出手——在城北那片富人区买了套小公寓,天天开着辆奥迪tt来上学。待到风头没那么劲了,有早课的时候还是会来宿舍小住一宿。唉~毕竟g大离城北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没人犯得着跟自己的睡眠时间过不去,对吧。
我那跳跃思维,跳着跳着,就想起那天胡一啸替我解围了以后,我就没再联系过他,还欠着一顿饭呢。
了口袋那几个叮当响的铜板,唉~月底囊中那个羞涩哟,没钱“大吃一斤”了,aa勉强可以接受,真要请,那估计连饭堂的二楼都上不起。
想着,我就跟给青青发了条讯息:“青,有没有钱啊,借几个子给我江湖救急埃”
青青慢吞吞地回了一句:“你有三急中的哪个,洗手间都免费有解的埃别觊觎我的腰包了,你已经来迟了,我也是广大被剥削阶级下的,一个自身难保的农民包身工,你去割大红的资本主义尾巴吧。”
“倪青青……你有点大学生应有的素质好不?不是三急就是洗手间,你大脑当大肠长了啊?我欠人家一个人情,人家点名要我请吃饭,我能有什么办法拒绝。”我无语的飞快从手指间敲打出来。
“啊?什么人情,怎么欠的?快快从实给哀家道来。”青青无视我的打击,只在眼中闪烁着无与伦比的八卦光芒。
“就那天去超市买东西回来遇到你的时候呗。遇到碰瓷党了,被讹了,碰到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英雄了,惩恶扬善了,顺带被英雄救美一把了,相见欢了,被要求请吃饭了。”我开始吊着青青的胃口,学她慢吞吞地在键盘上敲字、发送。
“哎哟,真是急死哀家了,你手脚能利索点不?”青青一副火烧屁股的模样,在我发出信息的同时,就收到了她这条信息。
很快,聊天框上又多了一条信息“哼哼……经过12315真伪验证,哀家初步鉴定得出:此贼乃碰瓷党的升级版。”
“何以见得?”我饶有兴趣地看着这结论。
“此贼的同伙之一,假装被你的自行车撞上,而后由他出面搭救,主要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意图达到坑蒙拐骗等,各种不怀好意的终极目标。”青青继续发挥着她无边的想象力,手指如飞,敲击键盘之声,声声入耳。
“哦?那你意思说,你的一哥也是这种人咯?”我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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