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月亮好漂亮啊!
夜晚,悦怡心里怎么也无法平静,只好出来走走。原来今夜是十五,怪不得月亮又大又圆。她在回廊里坐下来,靠在柱子上,望向月亮。不知为何,她特别喜欢看月亮,每当看到它,就会感到温暖和安全。温柔的月光,就像月帆哥的眼神,那么暖,让人安定……想到月帆,悦怡平静下来的思绪又乱了起来。初夏的晚风轻抚她圆润的脸颊,她不时用白滑纤细的玉手轻拨吹到了脸颊的黑发。只有这样的夜,她的脸上才会泛起少见的惆怅。在每个人眼里,她无疑是快乐的。可也许,她本不知道什么是快乐。自己的身世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一刻都未停过。太多的疑问都被她压在心底。她努力的快乐着,只想让身旁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快乐。哪怕她自己从未感觉过……她每日找很多事情让自己忙碌着,因为她只盼能快快熬到长大成人的日子,就可以离自己想要知道的故事更近一步。可是多少次悦怡又会这么问自己:到底长大后会不会好呢?马上就要18岁了,真的要长大了,爹不是总说18岁就是大姑娘了吗?为什么心里却开始不安……当一切问题终于快要有答案的时候,为何自己的心……又如此的忐忑……人,真是矛盾。呵呵。
悦怡将双手握起来,她圆润的侧脸勾勒出月影的轮廓:月亮,你要保佑我明天一定要成功啊!我一定要让亲爹,亲娘他们知道,我行的!他们一定在这世上的某个地方,我一直相信总有一日,我们会见面的,对吗?她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爹、娘、你们一定会保佑悦怡的,等到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到你们,那时候月帆哥、干爹,爹、娘,我们就是一个真正的家了!每每想到这儿,一股无名的暖流总会涌上心头,终于,那个甜美的笑又浮现在她的脸上……
…………
同一轮月亮,挂在那一头的时候是那么皎洁光亮。可在这一端看起来,却又是如此凄冷诡秘……月影婆娑的在院子中央鲜有的几颗树上。干枯的树木不知是什么原因毫无生气的在干干的土里。几只黑猫瞪着光亮的眼睛如幽灵般轻轻的游走在屋檐上。一阵冷风刮过……让人不禁打个寒战。
——“你们给我滚开!我要见我娘!”冷硕推开了两个侍卫,径直冲进了冷夫人的寝室。“娘!月帆的毒是您派人下的吗?您怎么可以做出这等卑劣的事来呢?!您叫我如何在明日的决斗中立足?!”
——“你这是在和娘说话吗?!”一声尖利的怒吼从帘后遁地而出。只见帘后慢慢走出一人。此人青色长袍及地,纱裙盖住全身,连手、颈都未露出。长发盘于脑后。三只白色发簪突兀的在发中。黑色的纱挡在脸前,只能隐约看见一双青色胭脂的眼帘,散发着敖冷的气息。略微上扬的杏儿眼不时发出逼人的寒气,配合饱满的嘴唇勾勒出袭人的线条。
冷硕上前一步:“娘!我明天是要和木家光明正大的比武,可您……”
——“好了!你懂什么!”冷青灵转过身。“要不是我打探到明日他们打算叫那个小子与你决战,你差点就吃了哑巴亏了!你与月帆决战,可岛主呢?是木复天!他万一不承认了怎么办!”
——“可是,一代木春派掌门,明珠岛主的木复天,外面的人不都说他够英明,够坦荡吗?”
——“硕儿!你太单纯了!娘告诉过你,人都是自私的,面对利益的时候更是如此,娘将月帆毒倒,又没伤他。明日木复天就会亲战,那岂不更好!”冷青灵嘴角上扬,划过诡异的弧线。
——“……娘!您让孩儿夺岛主之位,孩儿从了!您让孩儿逼木家决战,孩儿也从了!您知道很多事孩儿并不想做,您就不能……”
——“你是我的儿子!儿子从来就只有从,没有不从!娘累了,你下去吧。”冷青灵拂袖而去,冷硕独自一人低下头,垂下的双手慢慢的握紧……
…………
夜渐渐深了,冷青灵慢慢走到窗前。窗外的夜似乎格外的黑,零星的几片枯叶好像都在打着冷战。冷青灵独立在窗边,嘴角露出一丝不觉的笑:哼!木复天,明天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办!若你不出手,你要如何收场?若你出手,你的诺言……呵呵……冷清灵眼中划过一道冷冷的光,若你的诺言破碎,那我想要的……还怕得不到吗……
…………
决斗这天的早上太阳依旧,灿烂依旧……
悦怡起的很早,其实是几乎一夜未眠。头终于没那么疼了,昨夜莫名的紧张让她到早上头还昏沉沉的,强迫自己睡了一下,终于在早上清醒了很多。该面对的她不想逃,就算有些不安,她还是想要勇敢的面对。这种没来由傻乎乎的勇气,有时候也会吓她自己一跳。今天,她一身淡粉,秀发轻捥成马尾轻飘在脑后。几朵粉色小花点缀在头上,腰间那把木扇显出了凌人的战气,扇上的玉饰似乎也更碧了……
——“月帆哥,你这么早就起了?怎么走出房了?你的身子……”她才刚出了房门就看见月帆斜靠在围廊转弯处,撑着那个无力的身体,两眼充着血丝,直视着悦怡。
——“你……一定要去么?”他突然问道。声音有些微颤。
悦怡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没有回答。
月帆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看着她,那常温柔的令人心碎的眼睛更深邃了:“恩,我懂了。你要答应我,为了干爹、为了你从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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