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这样的屈辱,只怕是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原谅我了,也对,原谅一个qín_shòu干嘛?!
我躺回了自己的床上,一宿没睡。
为什么珍贵的东西总是像手心里的沙子,越想攥紧就越攥不紧?
口还疼着,塞满了愧疚。
等漫长的冬天过去,初春长成一茬嫩绿的韭菜,我差不多把这件事情忘了,仍旧唱戏,博得满堂彩。
得了钱,吃喝嫖赌,肆意挥霍。
任是银子白花花地在我面前流,也跟着我的“大!小!”的吆喝声进了赌坊,我还是一屁股债,我真的很穷啊!
我穷的每天晚上抹眼泪流鼻涕,寻死觅活,辗转反侧,夜不成寐!
立春那天,师傅跑来说,今天开场的戏被一个人包了,只点了一出《游园惊梦》,让我翻来覆去给他唱一天。
我马上就答:“这谁啊?这么变态?!翻来覆去唱一天,我的嗓子还不得咳出血来,就为了他那几百两银子,我得把自己后半生的命都搭进去。”
师傅笑不露齿:“你去唱吧,你要是把嗓子毁了,后半辈子我养着你。”
“得,我不求别的,我就求你把我欠的五百两银子给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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