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灵在外面兜兜转转了好些圈子,直到确定已经完全没有人跟踪之后,才赶紧溜进百花楼。
回来红尘阁,心里依然呯呯直跳,暗呼:好险。
拿起桌上的茶碗,仰头直灌。刚才在逃跑时几处把整个城都转遍了,现在是又累又渴又紧张……
一只手毫无预警地拍了拍他的头,骇得他惊跳起来,被水呛得半死,看到那道熟悉的红色倩影,紧绷的心情这才松了下来。
“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悦。红尘蹙眉弹了弹身上被溅到的水珠,不悦的眼光扫向咳得脸红耳赤的肇事者。
“……咳咳咳……一个人要是倒霉起来,连喝水都地被呛……呛死……咳……我现在总算相信了……”广灵连咳边说,心里懊恼得要命。
“活该,谁叫你慌慌张张的?”红尘眯了他一眼,“说,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坏事?或者在外面闯了什么祸?”
广灵急忙否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红尘狐疑地看着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他,这么大的反应,值得怀疑。广灵在她的眼光下,眼光闪烁,不敢与她对视,只是心虚地撇开脸。
果然可疑,红尘暗忖。正想继续盘问下去。就见碧落飞雪一齐进来,而且脸色非常难看。
“主子,水天寨水二少在外面,一定要见主子,属下没办法打发他走。”碧落边说边斜了脸色大变的广灵一眼。
红尘瞥了如坐针毡的广灵一眼,淡淡地问:“可有说所为何事?”
“他说要找人。”飞雪犀利的眼光直直向广灵。
广灵苦着一张脸,原来刚才水师兄也在场。这只狐狸,故意不在路上捉他,等他回到红尘阁,才光明正大地上门讨人。他相信,以水师兄的能力,现在红尘阁甚至百花楼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捕捉他这只可怜的小白兔。
“红尘姐姐,你可要救救我啊。”广灵可怜兮兮地拉着红尘的袖子。
红尘沉吟了会,淡淡地说,“水天寨可不是一般小帮小会,我可得罪不起。你先说说看,你跟水二少的恩怨瓜葛,我再考虑看看。”
广灵绞着指头,嚅嚅地说:“其实,你们说的水二少就是我同门的师兄,以前他挺疼我的。只不过上次他要抓我白云寺时,被我耍了一记,所以他才会悬赏捉我。不过,我相信就算我被他捉到之后,他也不会真的对我怎么样,我怕的是会被他送回寺去……”
“那你又为何私自离寺呢?”红尘敲了敲桌子,白云寺可是少林的分寺,少林弟子遍布天下,这也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
“这个……那个……”广灵一阵抓头挠脑,支吾了半天,只蹦出一句:“说来话长,可不可以留着以后说。”
红尘拿起茶碗,轻啜一口,淡淡地说:“没关系,我的时间很多。就不知道你那个师兄有没有那个耐心等下去。”
广灵迫不得已,只好哭丧着脸,将私自离寺的前因后果及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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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阳还没有起床,白云寺被灰蒙蒙的浓雾笼罩着,佛堂里传出一阵阵朗朗的诵声和木鱼声──这是白云寺的和尚在做早课。
在烛火明亮的佛堂里,只见一群光头和尚盘坐在地上,一边敲着木鱼,一边诵读佛经。
一位身披大红袈裟的和尚盘坐在蒲团上,年约五十,脸容古拙,一对眼神深邃莫测,予人以严肃古板的感觉。他——就是白云寺的掌门人玄机大师。
此刻他的脸色有些古怪,黝黑的脸比平常更加沉,手里的佛珠捏得死紧,好像在忍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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