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长椅旁,站起身的老人看着踉跄着远去的女人,摇了摇头,想要说些什么,但也只是叹了口气,
“……人这一辈子啊,可真是……命运弄人啊。”
老人缓缓着,重新坐下了身。
“……不是命运弄人,而是自己的选择。”
长椅前侧,坐着的廉歌拿着手里摊开的书,看着那女人消失在视线内,收回了目光,
再看了眼身侧坐着的老人后,将目光重新投向了手里摊开的书上。
“……也是。”
老人想了想,沉默了下,点头应道,
“……人啊,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
说完,老人再次沉默下来,只是仰着头,看着远处,
廉歌也没再说话,只是翻动着书页,看着书上的内容,
……
周围,随之重新安静下来,
只有远处小广场上隐隐传来的话语声,混杂草坪上小孩的欢笑声响着。
道路对面,沿着路边坐着的几个算命老人,经过之前那女人后,也停止了对象棋地争论,低声说着之前那女人,
公园小道上,依旧人来人往,行人或是匆匆而过,或是沿着林荫散着步,
或是急匆匆掠过的年轻人,或是带着孩子的父母,说着子女的老人,
……
头顶的太阳也在身前小道上的人来人往中,渐渐西斜,临近着傍晚。
“……小哥,这也不早了,我也歇息够了,你慢坐,我就先走了。”
身侧坐着的老人,看着已西斜了的太阳,锤了锤自己的腿,从长椅上重新站起了身,
闻声,廉歌顿了顿,看向老人,点了点头,
老人笑了笑,转过身,用手拍了拍自己刚才所坐位置可能有的灰后,直了直腰,眺望了眼远处的草坪和公园外,
紧接着,老人重新拿起了放在稍远处的编织袋,攥紧袋口后,老人提着,佝偻着身子,重新朝着远处走去。
……
“吱吱……吱吱吱。”
蹲在肩上的小白鼠立着前肢,转动着脑袋,看了眼已经逐渐西斜,逼近地平线的太阳,又转过头,看向廉歌,叫了两声。
“是啊,时候不早了……”
看着老人沿着小道,一张长椅一张长椅的走过,廉歌收回了目光,看了眼小白鼠,不禁笑了笑说道,
合上书,廉歌重新站起了身,挪动着脚步,朝着那小广场上,重新走了过去。
……
小广场上,临近傍晚,行人变得多了起来,小吃摊上,愈加显得热闹,
“……再来两个肉夹馍吧。”
“诶,好嘞,您稍等。”
肉夹馍摊上,摊主忙活着,应了声廉歌的话后,便转过身,拿起了个割开的馍饼,往里面加上卤好的肉。
廉歌说了声后,便让开了身,
转过视线,由近及远的看去,
近处,一家家小吃摊上,愈多的行人驻足,摊主忙活着,招呼着客人,各种小吃的香气随着热闹嘈杂萦绕扩散着。
远处,天空之上,除了西面还映照着晚霞,天色已经变得昏黑,远处公园外的一栋栋楼宇间,已亮起灯火,如星光般,点缀着远处繁华的城市,
收回视线,廉歌微微顿了顿目光,
在一家家小吃摊的间隙道路间,那提着编织口袋,佝偻着身子,拾捡着些塑料瓶的老人再次出现在视线内,
“……小哥,你也认识那丁老头?”
装好肉夹馍的摊主顺着廉歌的视线,朝那老人看了眼,搭了句话,
“说过几句话。”廉歌摇了摇头,收回目光,看向摊主,
“哎,那老头也是个可怜人啊,妻子死得早,就剩下个儿子,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才二十几岁,就得癌症,也死了,就剩下老头这么一个人,造孽啊。”摊主摇了摇头,说着,
“……小哥,这是您要的肉夹馍。”
将肉夹馍递给了廉歌,摊主便收回了视线,继续忙活了起来。
……
接过肉夹馍,廉歌转过视线,再看了眼那正躬身捡着瓶子的老人,顿了顿目光,
收回视线,廉歌重新挪动了脚步,
摊位间隙的小道上,廉歌和老人再次遇上,老人也注意到廉歌,笑着朝廉歌点了点头,紧接着便提着编织口袋,渐渐走远了。
同样对老人笑了笑,廉歌收回了目光,再扫了眼热闹着的小广场,
收回视线,廉歌挪开了脚步,朝着公园外走去。
……
沿着公园小道向前,天色愈加昏黑,
再路过之前的长椅旁,长椅对面,那摆着几张红纸,给人算命解卦着的老人正收着摊,
“……之前那大姑娘,可是真吓人,你看她那样子,还没死呢,就跟死了一样,眼里看不到一点亮。”
“……就是不会算命我也看得出来,那女人估计是命不长了……那眼睛看得老头我瘆得慌,我看这两天还是不给人算命了吧,总感觉邪性地慌。”
“……老头我现在想着还忍不住冒冷汗呢,那眼睛真是……”
听着那几个算命老人一边卷着红纸,一边的窃窃私语,廉歌也未停下脚步,不急不缓地继续朝着公园外走去。
……
“吱吱……吱吱吱。”
蹲在肩上的小白鼠立着前肢,朝着廉歌叫了两声,
“……地方选得确实不错。”
“吱吱……”
“拿去吧。”
迎着夜色,一人一鼠踏出了公园,城市的喧嚣嘈杂重新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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