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去把旸旸拉住,她蛮力多大啊,妈可搞不动她。”
孟光昭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走过去反手将门锁上,眉头紧锁,做回太师椅上。
孟昕被她爸这一系列的动作给搞晕了,“爸,您这是干什么?”
“旸旸身边时刻都有我派得保镖暗中跟着,不会有事的。”孟光昭显出了愁容,“你妈做惯了家庭妇女,遇事没个主见。你弟弟尚在国外留学,你又是我长女,在集团更是我的得力助手,有些事我只能和你商量。”
孟昕感觉事关重大,只能强忍焦虑,先放下妹妹的事,问,“什么事啊?爸。”
孟光昭沉思着,缓缓说了句,“我觉得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孟昕完全不解。
“什么都不对劲!”孟光昭长长出了口气,“爸当了这么些年的总经理,没想到也会有一天不知该如何说起。你让我边想边说。”他顿了一下,继续说,“广达制药你该知道,是你爷爷为了治疗你妹妹的病而成立的。最近这三四年来,你爷爷完全不再管集团的事,只一心扑在了广达制药上。我以为是他爱孙心切,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想在有生之年治好你妹妹。”
孟昕点头,“这也情有可原啊。毕竟旸旸这身体是全家的心病。”
孟光昭有些无力地说,“问题不在这儿。我开始也和你想的一样——情有可原。虽然觉得你爷爷在几年变化特别大,但是为了旸旸,也说得通。可前几天晚上我加完班要回家时路过财务部,看到里面还亮着灯,一时兴起进去准备慰问一下,见到个刚进集团的实习生,他说是经理先让他们这批实习生看以前的账目熟悉一下集团的流程,可他有的地方怎么也看不明白。我见他一个小男生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挺可怜,便随手拿起个账本想指点他一些,却居然发现了一些看似很小的问题,账目做得很隐蔽,一般人根本看不出门道。我要不是以前受过这方面的培训,又做了这么多年的总经理,也会被糊弄过去的。我当时就起了疑,账目明明有问题却做得这么漂亮肯定有古怪,于是我打电话让我一个做审计朋友立刻赶过来,结果让我很震惊。这三四年来从总公司账上竟有多达四、五个亿的资金流向了广达制药。”
“广达制药虽然不是集团的盈利大户,但一向收支平衡,爷爷以前也从没有用集团的钱去投资广达,这里面难道有什么隐情?”
“我最初也是这么想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叫来财物部经理问话,他说是爷爷让他这么做的,原因他也不知道。看他神情不像是撒谎,这个经理你该知道的,三十几年来在我父子手下忠心耿耿,对你爷爷更是言听计从,我也不好责怪他,只让他对谁也不要说。后来我又打电话给广达制药的总经理,结果广达的总经理说,他早在三四年前就被架空了,现在只负责一些外围的工作,核心的产业只由你爷爷一手掌控。他也不知道资金的事。我打电话给你爷爷,却是由一个自称是他秘书的人接的,说你爷爷不在海陵市,现在正在忙,不方便打电话,稍后会回电的。等你爷爷电话的功夫,我想了很多,隐隐觉得不妙。女儿你发觉没有,这三四年来,你爷爷没有和我们全家聚过,只是逢年过节打个电话问候一声。每次重要的董事会,你爷爷倒是会出席,但那些需要大量资金的重要项目,明明有利可图,他也一概否决。以前我是想不明白,现在知道了,账上少了那么多钱,再启动大项目,非得资金链断裂,给集团带来严重后果。”
“这么多资金,爷爷要用来干什么?难道都不能和爸爸您说?”
“这也是我问你爷爷的话。好不容易等来你爷爷的回电,他却说,集团还是他的,他怎么做不需要向我汇报。还说他做得研究只为旸旸。为旸旸,无论掏多少钱我也愿意,可为什么不能和我说清楚呢?而且还要用这么隐蔽的手段转移资金?这说重了,可是违法的事。也怪我不孝,这几年也没太留心你爷爷。以为你爷爷身边有秘书有佣人,就可以放心让他安度晚年了。”
“爷爷会不会做什么违法研究,不想让我们知道?这样万一有事也不会连累我们?”
“不知道,爸爸现在头疼得很。”孟光昭仰起头,不停地按压着印堂处,表情十分烦忧,“还有一件事,我们家和集团外最近发现许多可疑的人在监视我们。”
孟昕震惊,“爸怎么知道的?”
“给我开了十多年的车、你一直喊他周叔的司机,他原来是特种部队的大队长,后来受伤,部队让他转文职,你不知道,这些所谓的兵王,总会有些倔脾气。他不愿意一气之下退役转业。找到了他的老战友,现在海陵市的警察局长,不过那时的局长刚提拔为副局,有人想拿他把柄拉下他,他不敢安排战友,只好打电话给我。虽然你周叔受过伤手脚不便,但这也是对那些特种兵而言,比普通人可强太多。这也是我给他高薪的原因之一。唉,当年的举手之劳没想到竟带来了这么大的好处。”孟光昭感慨了一下,又说,“你周叔前两天说最近半年我们集团和家附近总有两三个熟面孔偷窥着,他观察了好久确定了,才向我汇报的。是什么人指使的这种行为?到底有什么目的?完全没有头绪。但我最让我想不通的是,我们家和集团都是保安严密的地方,怎么会有人进来监视我们这么久而不被保安发觉?费解啊,我已经让可靠的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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