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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奇,陆军守备部队司令部。
副官来到书房时,纳坦兹正在用手机跟外界通电话。
“就这样吧,有消息了,我们再联系。”纳坦兹挂断电话,朝副官看了过去。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副官不会擅自闯进来。
“一批战斗机正从北面逼近,预计五分钟后到达。”
“战斗机?”
“估计来自查克拉拉空军基地或者白沙瓦空军基地。我们试图与其联系,但是没有收到答复。”
“竟然来得这么快。”纳坦兹看了眼手表,刚过十一点四十分。
“将军,时间不多了。”
纳坦兹盯着副官看了大约十秒钟,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我去准备车辆。”
“让沙希克把杨怀烈带来,到侧门等我。”
“是!”
等副官离开,纳坦兹扫了眼这间陈设极为简朴的书房。走到书桌旁,他拿起了放在上面的相框。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在纳坦兹出生前拍摄,具体时间是一九四八年十月。相片上有他的父亲,比他年长二十二岁的大哥、年长二十岁的二哥、以及他唯一的姐姐,还有刚怀上他的母亲。
背景是一棵梨树。
在拍摄了这张照片后不到两个月,他的父亲在战斗中阵亡。不久之后,第一次印巴战争结束。
纳坦兹是遗腹子,他对父亲的印象,全都来自这张照片。
他的出生,其实是个意外。
当时,他的父亲回来汇报部队的情况,只在家里住了一个晚上,而他的母亲当时已经三十九岁了。
父亲回家的第二天清晨,也就是回部队报道之前,因为一名战地摄影师来找父亲,所以母亲提议照一张合影。照片是在花园里拍的,那棵梨树至今还在,每年春天都会开出雪白的梨花。
那棵梨树是父母结婚时种下的,此后十多年里,它是母亲唯一的神依靠。
这张照片上的五个人都已去世。在第二次印巴战争中,纳坦兹的长兄英勇殉国。仅仅过了一个月,承受不了丧子之痛的母亲病逝。在一九七一年爆发的第三次印巴战争中,迁居东巴基斯坦、也就是孟加拉国的姐姐在轰炸中丧生,纳坦兹的姐夫、三个外甥与外甥女也同时遇难。又过了五年,在第二次印巴战争中因伤瘫痪的二哥忍不住病痛的折磨,用安眠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数十年来,纳坦兹只能用这张照片来怀念父母、兄长与姐姐。
长叹一声,纳坦兹放下了相框。
人总有一死,纳坦兹相信,他会在天堂里见到逝去的亲人。
纳坦兹来到侧门时,副官已经准备好车辆,警卫队长沙希克已把杨怀烈带来,还有十名警卫官兵。
“纳坦兹,放弃吧,跟我去中国。”杨怀烈没被虐待,除了不让他与外界联系,看守他的警卫没有为难他。
沙希克拽了一下杨怀烈,想把他拖开,却被纳坦兹制止了。
“帮助我们找到核弹头与恐怖份子,我会向元首说情,为你提供政治庇护,让你永远留在中国。”
“老杨,你认为我还能回头吗?”
“能,随时都能。即便是罪人,只要在临死前相信真主,也能进入天堂。”
“没想到,你读过古兰经。”纳坦兹淡淡一笑,朝沙希克点了点头。“少校,对杨局长客气点,他是我的朋友与贵宾。”
警卫队长有点手足无措,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杨怀烈长出口气,知道没能让纳坦兹回心转意,而且抵抗是徒劳的,也就没让警卫队长为难,钻进了轿车。
此时,中国元首府。
电话接通,刘雪丽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之后,薛震远才停下脚步,朝坐在沙发上阿齐兹点了点头。
“元首,已经准备好了,突击部队将在三分钟后到达。”
“需要多少时间?”
“如果可以,越久越好,最少需要五分钟。”
薛震远点了点头,朝阿齐兹看了过去。
阿齐兹长长的出了口气,才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浩宁,开始吧。”
“已经拨通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刘雪丽没再多说什么,薛震远与阿齐兹也在耐心等待着。
这是行动计划的一部分,即在突击行动开始前,由阿齐兹直接给卡拉奇陆军司令部打电话。按照刘雪丽的推断,纳坦兹还没发动军事政变,而且预防与镇压军事政变的行动没有开始,所以纳坦兹会接阿齐兹的电话。只要纳坦兹接了电话,他就在司令部里,等于给突击部队指明了方向。等纳坦兹发现异常,突击部队已经到了他的头顶上方,然后以最快速度攻占与控制司令部总部大楼。对已经六十五岁的纳坦兹来说,就算曾经是特种兵,也不可能逃出包围圈。
在刘雪丽看来,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行动计划。
铃声响到第三次,仍然没有人接听,刘雪丽未免有点焦急。
难道纳坦兹已经察觉到异常,提前离开了司令部?
薛震远的眉头锁到了一起,阿齐兹则在不安的搓着手。虽然他俩的目的不一样,但是关键都是抓住纳坦兹。
铃声响到第四下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
薛震远的眉头跳了几下,朝阿齐兹点了点头。
“我是阿齐兹总理,让纳坦兹将军听电话。”前半句话,阿齐兹的声音有点颤抖,不过后半句话恢复了平静。
“总理阁下,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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