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已是傍晚,渡口零星泊了几只小船。
郭嘉一身青衫,面水而立。
刘辩这些日子黑了,也瘦了,多了丝成熟的韵味。
“这几日水枯,去西海那边的大船这儿泊不了,需坐小船到上游十里处转大船。”船夫扎着白色头巾,把我们让进小船,“几位委屈先上船吧。”
言罢,手撑长篙,船在水中打了个旋,便滑到了河心。
黄河水湍急,暗流汹涌,天色渐暗,夕阳明灭乱流中。
郭嘉挨刘辩坐着,只看着水面,一言不发。
我悄悄的向他挪一点,嗯,没发现,再挪。
“穆,你再过来,船要倾了。”刘辩没好气的道。
“你这小孩……”一直响箭划断我的尾音,在船帮上,箭尾晃了几晃,不待静止,又是几只箭划过。
船身急剧晃动。
司马仲达站在船头,护着船夫,一把长剑舞的密不透风。
我趴在船底,数只箭贴着我飞过。
一支箭在我身边不远处。箭镞全然没入船玄,箭杆笔直,上了古铜漆,箭尾红翎与箭身相接处,隐隐刻着一个什么图案。
我慢慢的向那箭爬去,想将那图案看的再仔细些。
“趴好!”郭嘉按着刘辩,冲我喊到。
一枝箭穿过我衣服,我跳起来躲过,郭嘉伸手来拉,我忙伸手撰了他的袖子。
没拉住。
船身猛的一倾,倒霉的本姑娘半个身子被抛到了船弦外。
深秋的河水沁入骨髓的凉。
手已经麻木,只是紧紧的抠着船玄。
郭嘉要过来拉我,却一直被纷飞的箭镞挡着。
船玄的褐色木纹在眼前渐渐放大,犹如水波晃动,意识逐渐模糊,又一只箭飞来,我手一滑,滚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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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亚。
“安安,你做什么用水泼我,冷死了!”我抖了一身的水吼道。
“哪里冷了?我们可是在热带度假。”安安靠在躺椅上,慵懒的翻个身。
原来是在热带。
抬头,骄阳似火,很快便烤的人汗流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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