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安全的将严雪珂和娘两人送回了家,连口水也没有喝便告辞了,两人推开门走进去时,李婶正坐在院中摘菜,茯苓和小米则坐在沙堆拿着树枝在沙堆里写字,一个教一个学,听到开门声茯苓也只回头看了一眼,继续教小米写字。
李婶见两人走了进来,立刻站起身来,“阿珂,何婶,你们回来了,刚才童木匠将你们要的推车送过来了,童木匠说若是有哪里不满意的,可以让他去改。”
严雪珂和娘只简单的看了看,对于推车,她们所知并不比一个小孩子多,说不出哪里好,也说不出哪里不好,唯一的要求是车要小点,眼前的这个推车就很符合她们的要求,自然没有什么可说的。
看过推车,严雪珂和娘便回了房,继续商量早点铺子的事情。娘本要严雪珂拿出去和院中的人一起商量,严雪珂想起连楚祈睿也知道了这件事,心中对李婶有些抵触,自然不好明说,只说是些小事,两个人合计合计就好,娘想想也是,也就没有坚持。
今日已经五月初八,距端午节那天过去已经三天,这三天严雪珂一直在打听少维住的地方,除了那个已经做好的小推车,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成。她拿出自己所写的那个单子,将上面的推车拿笔在其下划了一横线,将视线放到第一行,“做什么早点。”
这个问题她自己已经考虑过很久了,只是还有些东西不清楚,她将单子放了下来,问道,“娘是怎么想的,真的是做大馒头吗?”
娘点点头,“馒头肯定是要做的,再加上点汤汤水水便好,江城人喜欢吃的实惠,分量要足,要饱肚子,最重要的是一个快字,这里的人喜欢坐下就吃,不喜欢等。”
“那这里的人吃辣的吗?”
娘点点头,“这里的人酸甜苦辣都能吃,并没有特别的讲究。这里地处枫国的中心,人的口味杂,东南西北的口味都可以接受,可惜的是没有自己的特色。”
严雪珂点点头,娘说起吃的来总能简单明了,听完她的一席话,倒是比自己那几日见到的收获还要多些。“关于汤水,娘有什么想法,是面呢,还是粉,或者是馄饨?”
“这里的人南北方的都有,北方的人喜欢面,南方的人喜欢米,面和粉都准备点好。”
严雪珂将面和粉写在了纸上,看着那个粉字,她突然想起灵曦的酸辣粉来,很符合娘前面说的,先将粉煮好,烫一烫就能吃了,就将心中的想法说了一遍,娘只问了一句,“小姐会做吗?”
“我以前在灵曦的时候自己做过,他说味道不错,不比食铺里面的差。”
娘自然知道严雪珂口中的他是谁,心中却有些怀疑,在项府几年,大表少爷似乎对吃的很难说出个好坏来,没有立刻同意,“等小姐做过一次试试看才好。”严雪珂正有此意,便将酸辣粉写了上去。
枫国的面的总类很多,各地的做法不同,有杆、抻、切、削、揪、压、搓、拨、捻、剔、溜等等的制法。相应的面则有刀削面、拉面、擀面,揪片等。各种面的口感和味道各不相同,娘和严雪珂讨论了好久,最后选了普通的手擀面。选定面后,两人又商量主打杂酱面,只因初夏秋冬都可以吃,夏天吃冷面,冬天吃热面,味道各不相同。
确定了粉和面后,在馒头之外,又增加了花卷一项。在严雪珂的坚持下,又添上了娘自做的泡菜,花了足足一个半时辰,两人才将要做的早点全部的商量完。
用过午饭,娘约了李婶一起外出买所需的东西,严雪珂本要呆在屋中做袜子的,在茯苓的再三要求下,只得任她将椅子和桌子搬到了院中的树下。
已近中午,太阳正升到头顶,五月的太阳有些晒,坐在沙堆旁一笔一划写着字的小米脸晒得通红,额上已有了汗滴,还是不舍得离开那里,丢下手中的树枝。严雪珂拿着针线,端坐在椅子上,仔细的做着袜子,一旁的茯苓在树下铺了一个大的棉垫子,半靠着树,一手拿着一本书,时不时的发出几声笑声,惹得严雪珂不时的侧过头去看她,看了几次终是忍不住问道,“这本《云州行》很好笑吗?”茯苓手中的那本书正是从严雪珂这里拿过去的。
“当然好笑了,一看就是不了解云州的人写的,你看这个地方,一妻九夫的婚礼,说什么一个女子和九个男子一起拜堂,肯定是道听途说的,若真是如此,喜堂上怕是乱成一锅粥了。”
“难道不是吗?”开始看的时候严雪珂并没有觉得有所不妥的。
“自然不是了。我们那的习俗是兄弟会嫁给同一个人。所以只要一个嫁过去了,其它的兄弟全是陪嫁,剩下的八个兄弟是没有婚礼的,这里面说不定有些还是两三岁的小孩子呢?”
“娶一个人娶一家人。”严雪珂还是第一次听说。
“是的,若是哪一家生有十几二十个儿子的,可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我听说的最多的是有一家有十五个儿子,娶那一家人的是我们的月主,好在月主有钱,否则肯定养不起的。像我师傅就是那第九个儿子的孙女。”
“你师傅是月主的孙女,难道是璟家的二姑娘璟雨。”严雪珂想不到茯苓竟大有来头,难怪说在女子病方面无人出其师傅之右。不过更让她吃惊的是宁景樊能够请动璟雨的弟子。《云州行》上说“云州医术甲天下,璟家医术甲云州。”绘城璟家被称为云州第一族,璟家雨姑娘是云州女科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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