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世媛等着大力来送饭的时候,把书信交给了他,叮嘱他进城的时候,去找木头哥,让木头哥设法在冯相如和周普申一起下朝的时候,交给冯相如。
木头哥收集到的资料中,冯相如三天之内,去了两次周家,周普申和冯相如的关系,似乎很是相投。
木头哥拿着书信,第二天就拦住了冯相如的马车。
镇国公和冯相如都在马车里,两人有一个共同的嗜好,嗜棋如命,所以,在他们成为成家之后,两人下棋的次数越来越多。
冯相如的车夫勒住缰绳,怒斥木头哥。
木头哥趁机大喊,“小人是清水县来的,冯大人,小人有书信送上。”
葛氏就是清水县的,冯相如一听是清水县来的人,有些诧异,既然是清水县来的,为何不直接去家里,而是拦在路上,这不是回家的路,而是他们两亲家准备去周普申在京郊的翠竹别墅住上一天,两人要下个痛快,因为明天是休沐日。
车夫听他一喊,也不再拦着了,跟随冯相如的小厮冯吉接过书信,递给马车里的冯相如。
冯相如看到信封上的笔迹,脸色遽变,忙唤车夫停车,周普申疑惑的问道:“冯兄,你这是怎的了?”
冯相如的手竟然颤抖起来,他是一个极为深沉内敛的人,平日里绝对看不到他会为了一件事激动的难以名状,当然,下棋的时候例外。
冯相如答道:“周兄,我怕是不能相陪了,这个人,我非见不可。”
周普申道:“无妨,到了前面,愚兄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周普申虽然觉得遗憾,但冯相如的表情,说明这件事,关系重大。
木头哥跟在马车后面,冯相如先送了周普申到了镇国公府,这才吩咐车夫找一个僻静的茶楼,他要和送信人见上一面,心里的这个谜团,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开。
冯相如下了车之后,进了茶楼雅间,吩咐冯吉在外边等着,不可打扰,这才看向木头哥。
他已经看了信的内容,若是知道内容涉及到周家,他就不会让周普申走了。
木头哥行了礼,冯相如道:“你是清水县人,怎会来了京城?又如何认识卢家的公子?”
卢家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贼患横行,这是多年的积病,短时间内,没有办法除,所以,官员上任,商人外出,都是前呼后拥,结伴而行,绝对不敢落了单。
他现在更关心这封写信的人,因为这封信的笔迹,分明就是他逝去的女儿所写,应该说,有九分的相似。
尤其是写他的名字,女儿小时候很是顽皮,虽不在他身边,却常常给他写信,因为他属马,且姓氏里面也有一个马字,所以,女儿每次给寄来的书信,都会很顽皮的在左下角画上一个马蹄印。
这是他们父女间独有的秘密,除了他,谁也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女儿,更对不起他逝去的妻子,想当年,他们夫妻之间,琴瑟和鸣,何等的恩爱,只可惜,造化弄人,妻子女儿,相继离他而去。
木头哥一一作答,冯相如点点头,“这件事,老夫记下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会给你家公子一个满意的结果。”
木头哥行礼退下,冯相如捏着信,站在窗口,看着木头哥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
愣了一会儿,冯相如下楼,上车之前说道:“去长兴侯府。”
冯吉并未多问,在老爷身边也二十多年了,他知道什么时候开口,什么时候要保持沉默,小姐去世以后,老爷一直不开心,可今天,有些奇怪,老爷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听说冯相如来了,仇文兴迎了出来。
冯相如直接了当,说明了来意。
孟玉婷已经怀孕三个月,仇文兴对自己的妻子十分爱护,平日里,总让丫鬟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就怕她又舞枪弄的。
而且,他自己也很少出门,朋友们笑他,是害怕自家娘子的那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孟玉婷出嫁的时候,嫁妆很独特,除了平常女儿家应有的嫁妆,还有一箱子兵书战策以及刀剑类的兵器。
孟玉婷听说姑丈来了,很是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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