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请假回家照顾白脸大爷,卞毅也就不着急了,悠悠哉的回了家,推开卧室门却没见着预期中酣睡的活宝,遍寻了一圈在浴室地板上找着了人。
白脸先生身上的衬衣已经被水溅湿了大半,贴在结实的腹处勾勒出柔韧有力的修长身段,但凡是个懂得欣赏美色的人都不会抵制得住这种难以言喻的□。
不过卞毅显然不在此列,他只注意到被弄的凌乱不堪一塌糊涂的卫生间,气得牙痒痒。
“嘿,既然醒了就起来啊,赖死赖活的干嘛?”
卞毅很不高兴,这人搞什么东西,他只是出了趟门,回来就看到卧室浴室一团糟,床单被子满地不说,浴室直接就水漫金山,瓶瓶罐罐香皂沐浴露撒了一地,不收拾几个小时都拿不下来,真是给他没事找事,他的腰也痛啊。
他是多么多么懒惰的一个人啊,月余才收拾一回屋子的啊,这才坚持了多久就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捯饬成了**窝。
愤恨,无限愤恨。
被人揪着衣领提起来的白脸先生意识模糊,刀裁似的漂亮眉毛微微蹙起,苍白的唇咕哝着:
“热。。。”
“啊?什么?”
卞毅只看到他嘴唇动了下,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不由自主凑了过去。
“我热。。。”
还是没听明白,卞毅皱着眉。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说话声音跟手机蜂鸣似地,谁搞得懂你要说什么啊。
不过见人很不舒服的样子,卞毅还是心软了。这辈子他就受不了弱势群体,想当年上学的时候小何夕三天两头生病,成天病怏怏的跟个林黛玉似地,他都照顾人照顾成条件反了。
探手一,白脸先生看似微微泛红的肌肤却透出一股子火山喷发后的炙热,吓了卞毅一跳,赶忙将人湿透的衣服通通扒下来扔进洗衣机,再把人扛回床上用大棉被捂了个严严实实,等到忙里忙完弄好了之后卞毅才跟条力不济的老狗一样瘫在床脚大口大口的喘气。
前思后想半晌,卞毅还是决定找医生上门服务比较好,以他现在的体力也实在没那个资本再将人扛下楼,不过拨不拨电话却犹豫了好久。
因为,他认识的医生,不好相与啊。。。。。。
‘我是帅哥——来找帅哥——我是帅哥——来找帅哥——’
门铃骤然响起时卞毅正在厕所埋头苦干洗衣服中,一边洗一边咬牙切齿。
他家小海尔不知怎么搞的突然故障,光是扭一下开关都有本事发出火车钻山洞似地巨响,为了那位睡着了都还在喃喃自语难受的不得了的病号,他只好自力救济用万能双手解决脏衣服。
可是他疲惫,他劳累,他也想安安稳稳的睡觉啊!!!
卞毅又一次在心里腹诽了白脸兄一百遍。
门铃声很执着的连绵不断响起,可见来人相当没有公德心。卞毅赶忙扯了块毛巾抹掉手上的泡沫,踉踉跄跄的奔去开门,门铃质量再好也不能任由那个无良医生就这么戳着玩,一会邻居们群起而攻之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可挡不住。
打开门的时候,门外站着的人那修长漂亮的手指才缓慢的从门铃按钮上移开,吵闹的叫唤声戛然而止。
“哟,帅哥。”
方璞扬眉浅笑,戏谑的看着浑身狼狈的卞毅,随意的摆了摆手打招呼。
明明是称赞的话,但是出自方王业美的嘴巴就怎么听怎么不是味儿,大概是因为他长了一张刻薄小人脸,所以一说话就是一副很欠虐的样子,卞毅暗暗思索道。
这个‘帅哥’门铃提示音是当初闻跃冬给他装房子的时候特意选的,据说还有一个是叫唤美女的,不过觉得不适合他自恋的格调,就坚持给他用了这个。
不过好在上门来找他的人大多都是熟人,不会轻易按他家门铃,上门之前都会闪电话叫他开门,所以这么神奇的铃声响起的次数寥寥可数,可是每次响起都会让整栋楼的邻居们浑身哆嗦汗毛直立,就跟听到午夜凶铃似地。
“知不知道要我上门服务是很贵的?”
方璞慵懒的微微一笑,说话的同时顺势吸了口香烟,呵出来的眼圈故意喷在卞毅脸上,呛得卞毅忍不住捂嘴咳嗽。
他只有烟瘾,可没有二手烟瘾。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医生的样子,上别人家看诊还叼着烟来。”
要不是没有其他人选,他也不会想让方璞上他家。这家伙有个外号,叫做“方王业美变态”,具体由来已不用再考证,因为多年打交道后的事实证明,方璞绝对担得起这个名号。
光是他喜爱看到他人血流成河的行径就令人不寒而栗了,更别提他还特别喜欢帮人缝合伤口不打麻药,据说这样折腾出来的哀嚎声最动听。
他还是人吗?是人吗?
方璞一把将堵在门口的卞毅推开,脚上还穿着皮鞋,但是完全没有换上室内拖鞋的自觉,几个大步就踩了进去。
卞毅关好门扭头一看,鼻子都快气歪了。可是毕竟是他有求于人在先,也不好爆发,只能哑忍。
“这个小玩意很不错啊。”
方璞随意的四处打量着卞毅的房子,眼神一瞄停在茶几上,看到那个白胖圆润的屁-股形状的烟灰缸时眼前一亮,刚想拿起来就被眼疾手快的卞毅先一步抢了过去。
“喊你来是看病的,不是来觊觎我家屁墩的。”
“啧!你说的病号在哪?要是死透了不要找我,我不是法医不帮你藏尸。”
眼看着那个小玩意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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