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这样说,那好吧,臣妾这便去搳。”张嫣爽快的答道,边说还真就往外走去。
“等等,你怎么来了,我没说你,我说他们呢,这帮狗奴才,也不知道要进来通报一声。”刘盈忙上前拉住欲往外走的张嫣,瞪了眼紧随其后的赵成。
赵成讪讪的了鼻子,见皇上不似刚才那样,忙忙的唤人上来,将殿内已经被砸的一团糟物品给清理了出去,又换上一应崭新的用具,这才领了退了出去,独留帝后二人叙话。
张嫣扶着刘盈往那软榻上坐下,将那热茶递了过去,看刘盈接过小抿了一口,这才道:“臣妾猜猜,可是皇上为了赵王的事才发这么大的火的。是不是赵王不理解皇上的用心,与皇上生气了?咦,这都来了半日,赵王呢,怎地不见出来。”
刘盈也不说话,从檀木桌几上将赵王刘如意留下的那支竹简递给了张嫣,张嫣那心里便闪过不好的预兆,当看到那句“如两方施力,必使太后所有顾忌”时,张嫣蹭的站了起来,也如先前刘盈在殿内时一样,来回的转,那脸上掩饰不住的焦虑。
半晌后,张嫣停住脚步,转头问刘盈,“皇上不是派了个武卫给赵王吗,还有,这满殿的侍从不是都得过吩咐,不许让赵王随意离吗,怎地他如此想走便走了?”
刘盈似也想到了这层,忙唤来赵成询问,可惜殿内一干众人皆不知赵王是何时离去的,都只道是看着周相带着个小内侍出去了,其他的什么也问不出来,至于那个派给他的武卫,赵成刚刚才得知,那人却是隶属关内侯部系的。
刘盈指着赵成,半晌说不出句话,想那周昌进时半个人也没带,走时又如何会有小内侍跟着,还有那武卫,刘盈虽知道自己的禁卫内有不少各个派系的人,因还未到时候动他们,便暂时放着,谁知这个糊涂的赵成却好死不死的派个关内侯的人。
赵成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却又不敢申辩,张嫣见他如此亦是不忍,毕竟是伺候了刘盈多年的老人,再说,此事却也怨不得他,谁让先前刘盈与关内侯走的颇近,给赵成产生了错觉。再就是,那周昌贵为一国国相,出入必定是有人跟着的,就是临时带个人出去,他们一众奴才的,又如何敢上前盘查,刘盈却是有些迁怒了。
张嫣替赵成解释了一番,便遣了赵成出去,赵成感激的冲张嫣又叩了个头,便倒退着出了大殿。
刘盈颓然的坐在软垫上,看着一脸已经恢复平静之色的张嫣,嘴唇微动,却半晌也没说出个字来,只得叹了口气。
张嫣考虑了下,走出大殿找来刚出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赵成,低声吩咐,让他将禁卫中所有关内侯派的全部监视起来,且还不能打草惊蛇。又思索着如何将这件事能不露痕迹的传到太后耳里,好让她老人家也有个准备。若是平时,这里的动静就是不说,太后那里也是会第一时间知道的,可为了刘如意,刘盈竟是将太后的眼线一个个的给排了出去,而太后也为了使母子俩的关系不至于太僵,便再没安排人过来,此时却是让张嫣犯难了。
赵成因着张嫣刚刚的维护,又想在刘盈面前立上一功,便连忙应声保证一定办好。便带人自去安排不提,只这张嫣的眉头紧锁,身为贴身女,又素知张嫣的为人,再者太后那里自那日赏赐过后,绿袖还未传过一丝半点消息过去,为免太后怀疑,也为了让张嫣安心,绿袖便小心上前,暗示自己可以帮忙传话。
张嫣怕绿袖惹太后怀疑,只得让她先将消息传给红依知道,后面的事情自然好办,这一番安排后,张嫣才回转内殿,刘盈拿着赵王留下的竹简依然看着。
张嫣伸手拿过丢弃一边,抱着心情底落的刘盈,两人一时皆说不出一句话。过了一会后,刘盈像是有些恢复,轻轻的拍了拍张嫣。
张嫣直起身子,看着面前的刘盈,只见他眼神坚定,像是做了某种决定,嘴唇抿的紧紧的,拉着张嫣的手,两人起身一同往外走去。
“赵成,传话出去,就说朕身体不好,这几日不能上朝,有重要奏章直接送往椒房殿。朕在皇后那里静养。”刚刚办完事还来不及擦汗的赵成忙不叠的又领命而去。
张嫣握握他的手,两人一路默默无言的回了椒房殿,却早已有那永寿殿的内侍等在那里了。两人对视一眼,刘盈便真的做出那病恹恹的样子,由着张嫣和绿袖一左一右的扶着自那人面前过去。
待刘盈被她们二人服侍着躺下后,才招了那人来问话。却果然是太后派来看望刘盈的,外殿还跟着永寿殿的专职太医官一位。
刘盈且不说话,只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太医便自上前来为其诊脉,绿袖有些担心,却见那两人一副平静如常的模样,心下疑惑,正待思量,那边太医却已经收拾东西跪安了。
绿袖跟其去了外殿,却见那太医开了副药方,绿袖快速扫了一眼,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一行字,“肝火旺盛,郁结于心”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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