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经过接二连三的惊吓后,对刘家已是存了芥蒂,又逢刘东华这阵子出了点名,赚了些钱,刘家也没了以往的巴结讨好,自是没有低头认错。迦佑醒了后,直觉得这刘东华虽不若那些“猪脚”带着无敌光环,可这谁沾谁倒霉的劲儿却是不遑多让,便也不动声色地在父母面前上了几回眼药,本就看不上刘家现在这副嘴脸的张家,自然没了走动,沈勇军在丈人家碰上大舅子一家,也是客气有余,亲热,咳,没有,于是两家的关系毫无疑问地僵住了……
心想事成的迦佑,现在却面对着另一个麻烦。这沈家老太太也不知从哪儿求来的法子,说是不好养的男娃子,只要扮成女娃,那些个大鬼小鬼的找不到人了,孩子自是免了劫难,等孩子成了人阳气重了,也就不怕了,到时候再换回来。本对儿子放心的沈凤娟经此一吓,又开始担心儿子长不大,这几日的悉心照料自是不说,听了老娘的话竟也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迦佑自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开玩笑,过去的他是养在生父家中的,因受继母刁难,子甚是怯弱敏感,就那样都被人嘲笑娘娘腔,扮女装?那还不成人妖啊!可这次沈凤娟是铁了心了,买了好些漂亮衣裳,先是哄:“迦佑,你瞧,这衣服多好看啊,比你身上的衣服好看吧,咱迦佑穿上它一定标致的。”
“妈,我不是三岁小孩了,那是女孩子的衣服,我不会穿的。”
于是威逼:“你穿不穿!你不穿今天就别想出门!”
“我没想要出门。”打了个哈欠的某人钻进了被窝午睡去了。
于是悲情:“迦佑,你就试着穿穿,妈这也是为你好啊,你看看,啊,从你生下来,妈为你了多少心,掉了多少眼泪,你就听妈这一次……”
看着落泪不止的母亲,迦佑紧绷的小脸和软了下来,可也没有松口:“妈,这次是我的不是,我没照顾好自己,让你们担心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掏出怀中的小手绢给母亲擦了擦眼泪,“迦佑自小便跟一边师兄学习医药之术,现在师兄虽云游在外,可我们一直书信不断,成荫寺那几位师侄送来的东西实为师兄所赠,他这些日子四海为家,也搜集了不少珍奇药材,现都在我这里,况且儿子的医术也能自保,想要有命之忧也是不易的。”
“你才多大啊,能比那寺中的几位师傅厉害?”擦了擦眼泪,怀疑地看着儿子。
“你儿子我天赋异禀,生而知之,那几个小辈,碰上疑难还要问他们的师叔我呢。”目空一切的表情登时逗乐了沈凤娟,一时竟忘了正事,跟儿子逗起了乐子,迦佑也恨不得她忘了那事儿,乐得把话题越绕越远……
过了几天,猛然间想起这件事儿的沈凤娟,懊恼的拍了拍额头,竟被这小子给绕了过去,儿子的话她是信的,可老娘的话也不是没道理,这医术再好,阎王要你去你还能不去?呸呸呸,什么阎王,晦气。可沈凤娟却打定了主意,还是得换上。这回没跟他多言,直接把儿子的衣服都藏了起来。现在你就是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沈凤娟得意。
临近中午,睡醒了的迦佑起身却发现床边自己的衣服不见了,只剩一件件俗艳的女装,淡淡地扫了眼站在门口得意状的母亲,躺下,继续睡。没衣服他就不起床,饿死都不起,于是晚饭时,沈凤娟屈服了……
看了母子俩这几天的斗法,张建军笑得不行,想给儿子夹块红烧的,想起儿子不吃荤,便夹了一筷子豆芽:“迦佑,好样的,这男人怎么能穿女人的衣服,咱可是纯爷们儿!以后你妈再胡闹,就找我,啊,哈哈哈。”迦佑平静地吃了菜,心中默默地囧了一下,纯爷们儿…….连一直没表态的丈夫站到了儿子那边,沈凤娟无奈,只好把衣服送给了大伯子家的玲玲。
解决了这一大麻烦,给刘东华的资料也整理完毕,但迦佑却未能闲下来。芷萱年底就满三周岁了,是时候开始启蒙了,想到梦中贵气雍容的皇后,再看怀中专心啃着苹果的小丫头,这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虽说今生如她所愿,生于普通百姓人家,可也不能真成了个山野村姑不是?何况这孩子不过三岁,说起话来便条理清晰,聪明得很,迦佑不止一次地怀疑过,芷萱或许也带着些记忆,只是一时没记起来罢了。
八十年代,不说农村,便是城镇,父母对孩子的教育也不过停留在送幼儿园送学校而已,孩子入学前能背上几首唐诗已算是了不得了,可以想见那时的学前教育资料该有多么匮乏。迦佑想着还有些时间,先把资料准备好了,可去了河重镇,并未找到他要的东西——看图识字的小卡片,又让父母留意下,可两人去了几回县城,可能是这地方太小了,也没什么结果。迦佑皱了皱眉:“看来还得自己做。”见丫头正好奇地看着他,捏了捏妹妹的鼻子,“芷萱可得好好学,不能让哥哥白忙活了,否则就不理你了。”芷萱只听了这句“不理你了”,也不管哥哥说的是什么,忙不迭地点着小脑袋瓜。
得知张建军明天要去县城,迦佑忙跑到东屋,仰着小脑袋:“爸爸,明天去县城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要买些东西。”
正坐在凳子上算着账的张建军,看着迦佑粉嫩嫩的小脸,水盈盈的眼睛,受宠若惊,忙不迭地答应:“好啊,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对于这个没血缘的儿子,张建军的感情有些复杂,七岁的孩子正是淘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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