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绾痛得“嘶”一声,倒抽一口凉气:“闫经理,你喝醉了!”
闫亦心双目赤红,仿佛连瞳仁都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点鲜血的颜色。
这分明又不像喝醉的样子……
“嗬……”闫亦心的喉结上下滚动,仿佛急切地想要表达什么,却只是发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
严绾惊惧交加:“闫经理,我是严绾!”
闫亦心的眼睛里,现出了挣扎的痕迹。严绾屏息静气,连被他捏得生疼的肩部,都不敢再行移动一分一毫。
“严绾!”他痛苦地皱紧了眉心,眼睛里的血红色,似乎褪得淡了一些,瞳仁渐渐地清明。
严绾大喜:“是的,我是严绾。”
她刚觉得肩部的力道放松了一些,还没有来得及挣脱,忽然看到闫亦心的脸部,扭曲得更加厉害,握着肩部的手掌更加热烫,顿时大叫不妙。
“闫经理,放开我!”她的膝盖微微弓起,刚刚抵住他的身体,却在下一刻却被闫亦心狠狠地压了下去。
她的力气……跟闫亦心实在不能比,严绾怀疑闫亦心自小受过严格的武术训练,至少反应十分灵敏。
月光如练,透过薄薄的窗纱,照在他的脸上。原本白皙的肤色,这时候已经胀得彤红。
不会真是狼人吧?真人版的《暮光之城》?
严绾被自己的奇思妙想吓了一大跳,双手乱舞:“闫经理,你清醒一下,看看我,是严绾啊!”
可是,闫亦心却似乎对她急切的语声充耳不闻,眼睛狠狠地瞪着她,带着嗜血的光芒。但又不尽然,仿佛他看的……并不是她。
严绾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思路,眼看着他的唇,又压了下来。头连忙及时一偏,闫亦心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垂,留下一段酥痒。
心里倏然地掠过一抹梦的色彩,迷惘得如同只身飘浮在飘摇的大海之上。这时候,她竟然并不觉得害怕,只是怔怔地看着他重又抬起的头。
挣扎明明白白地写在闫亦心的脸上,让严绾知道,这并非他的本意。难道是酒里被下了什么药吗?可是唯一有机会的,似乎只有自己……
她敢发誓,她绝对没有这种企图。再说,也不可能拥有这一类的药物!
月亮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房里一对男女的肢体纠缠。清亮如梦,却仿佛轻轻一碰,便会支离破碎。
隐隐听到窗外合n树被风吹过的轻细声响,扑簌簌的落花,一直洒到了心底深处,像是盛满的光流逝的声响,又痒又麻地竟然想不起来该怎么挣扎。
在僵持了几乎半分钟以后,闫亦心终于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喊,仿佛是痛苦,又仿佛是解脱,如同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猛兽,屈服里带着一种强烈的不甘心。
严绾回过神来,脑袋刚想转过去,后脑勺却一紧,整个头部都被固定在他的掌心里。热烫的温度,即使透过密密的头发,也清晰地传递到了头皮上。
闫亦心重重地喘息了两声,终于放弃似地俯下了头,狠狠地压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如同一波澎湃的潮水,把严绾兜头兜脑地全身覆盖。腔里的氧气,一时之间仿佛被挤得涓滴不剩下。
潮水继续上涌,脚踝、小腿、膝盖、大腿、腰、、脖子、脸……终于没至头顶,所有的呼吸都被抽空,连挣扎都没有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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