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采苓又开始了长时间的沉默。这是一个想要极力伪装自己,却又不善于将自己隐藏的太深的女人。夏侯明月见过太多这样的人,所以对于木采苓,有些东西她其实一眼就能看穿。包括这个女人在每每说到贤王的时候眼里的那份恨意。明月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恩怨,然如若什么都不了解就冒然与她同行,好是太过危险了些。她毕竟不知道木采苓是否是贤王的又一个烟雾弹。
沉默的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味,这是太*内常有的味道,离殇极爱这薄荷味,在他身上的这种味道,总是让夏侯明月觉得异常安心,这就是那个男人给人的一种魔力。有时候夏侯明月会想,为什么明明是一个沉默寡言,甚至带着点冷漠疏离的男人,竟然也会喜欢这种带点温暖的味道。
木采苓似乎还在挣扎着,夏侯明月也并不想为难她。她走上前在木采苓肩膀上轻轻一拍,她叹了口气轻声道:“其实你不必强迫自己现在就告诉我,若是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可以来太*找我,但要走大门,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下次这样的你出现在我面前,还能如今日般全身而退。”夏侯明月还是忍不住出声讽刺了起来。她极其厌恶这夜行衣,许是上次被掳在心里埋下了影,现下看到木采苓身上的一身黑,总是让她忍不住产生错觉。
木采苓一时愣怔,待夏侯明月在自己身边擦身而过之际,她才恍然回过神来,忙抓住夏侯明月的手腕。她眼眸泛着淡淡的晶亮,嘴唇微微抖动着,不知道是想说些什么,仿佛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整个人忽然被笼罩上了一层霾。
夏侯明月不禁停下脚步,方才是她说错了什么了吗?她仔细想了想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却找不出有哪里不是。于是她也就默默看着木采苓。若是此刻离殇忽然看到这样的她们,不知道该会有多震惊了。夏侯明月在心里想着,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这太*不比在外面,为何她和木采苓说了这么多话,却无一人经过这里?脑海快速飞转,她猛地回头,假山后的一抹影子刺进她的心里。
夏侯明月不确定那人是谁,但是可以确定不是离殇。因为那个身影看上去十分娇小,实在不像是一个男人的影子。唯一的可能便是,香菱。
夏侯明月眼眸忽的变得犀利起来,她拉起木采苓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心里却是想着香菱那丫头现在越发的胆大起来了,似乎已经完全不把她当主子看待了呢。
木采苓一脚刚踏进明月的屋子,夏侯明月便捂上她的嘴巴,冲她眨了眨眼睛。夏侯明月走到窗口,视线对上远处的假山。果然不出所料,在不到半刻钟后,假山后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虽然夜色及黑,夏侯明月看不清那个女子的容貌,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香菱。香菱今日穿着的鹅黄色衣衫,她还是认得的。
香菱看上去十分小心,四下张望了许久,在确定无人的时候匆匆离开。夏侯明月朝她走的方向望去,眉心忽然紧蹙。那个方向正是前往离殇书房的方向。
她一把转身推了推木采苓。“你快些走吧,再晚些时候恐怕就走不了了。”她不禁有些担心,若是香菱将这些事情告诉离殇,纵然离殇不会因为此事为难木采苓,但是也不会轻易放过。木采苓疑惑的看着夏侯明月。这个女子是怎么了,为何忽然就让她快些离开了?她有些不解,刚想开口,就被夏侯明月堵了回去。
“罢了,若他容不得你,恐怕你我谈话也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了。”夏侯明月忽然有些垂头丧气,她在桌案后的藤椅上坐下,这才有些释怀。
太*是什么地方,离殇怎会不知道她们的行踪,恐怕是由着她罢了。想到此,她也就不再顾忌,双目炯炯的盯着木采苓。
木采苓靠在窗边,神色变得异常苍白,在月光的笼罩下看上去有些苍凉。夏侯明月心也跟着有些失落起来,这样的木采苓她是没有见过的。
木采苓蠕动着嘴唇怔怔开口。“你不知道吧,我爹爹其实也不过是个无能的爹爹罢了,他为了权势,什么都肯出卖,我不过是他所有可以出卖的东西里的其中一件而已,那个时候若不是他的自私自利,我又怎会沦落的如今这样的地步。若不是他与贤王合谋起来将我……我又怎会甘愿屈服于贤王下,做他的侧妃。”木采苓说的有些断断续续,尽管有些模糊,夏侯明月还是听清楚了其中的意思。怪不得,木采苓这般孤傲的人会甘愿做贤王的妾,原来一切都是这般的……
夏侯明月忽然有些心疼这个女人了,她不由起身走到木采苓身边。这才发现,木采苓的肩膀抖动的厉害,一上一下的像是在抽泣,这个的女子,夏侯明月怎能不为之董动容。
“那个qín_shòu,将我要了之后便威胁与我要将我封为侧妃,若是我不依,不仅会将此事传出去让我声名狼藉,更会将爹爹收受贿赂之事告知皇上,那样的境地,我实在别无选择。这些日子我总是在反复的想一个问题,要怎样才可以将这些他带给我的痛苦和耻辱加倍还给他,他那样的人,本不配做一国之君。”
木采苓开始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她忽的看向夏侯明月。“这下,太子妃娘娘总该知道,为何我会想要与你为盟了吧,因为我们的敌人,都是同一个。”
夏侯明月看着她无法开口。敌人都是同一个吗?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她的敌人有那么多个,让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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