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他的打个哈欠:“天还没亮呢。”
我拼命揉他的脸,这小家伙,竟然给我睡着了!
“小晏,这是哪里?”
我耸耸肩:“不知道。”
屋子里黑影憧憧,走进看,原来都是一些断腿的桌椅,堆叠的老高;晚风微凉,残破的布幡随风而动,倒是有几分鬼气森森。蜘蛛网可能有些粘在了脸上,痒痒的。
门被反锁着,窗台则被砌得极高,我努力踮了半天脚,景言却从我头上一跃而过,刷刷两剑,把个窗棱子砍的稀巴烂,飞起一脚踹开,转身把我夹在肋下,双足点地,我知觉得腾了那么一下空,就到了外面。
(静默半晌)
“好功夫。”
武林十大高手之一,和我这个菜鸟一起,被人用一包普普通通的mí_yào以拙劣的手段放倒,说出去谁信啊。
屋外是足球场大小的荒芜杂草地,月光如水,蟋蟀声此起彼伏。草地尽头是几乎有十米高的围墙,景言跑了一圈,竟没找着门。他不死心,却被我拖着回屋。
这个地方,钢丝网一拉,就是活脱脱的看守所。那些人把我们弄来,既不撕票,又不捆绑,连景言的武器都不收去,看来目的只是想限制我们的自由。
我和景言说穿了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肯定是卷在了什么y-in谋里面才被人困住。但生命既然暂时不受威胁,那一切就等天亮了再说,现在急吼吼出去,反而会有危险也说不定。
“小晏,我们出什么事了?”
我摸摸他的头:“估计没大事。我要睡了,你睡么?”
“嗯。”他还是老样子,往我怀里一钻,安心的舒口气,马上沉沉睡去。
我搂紧了景言,强迫自己睡、睡、快睡,往后最需要的就是冷静的头脑和清晰的思路,只有充足的睡眠才能提供保证。
不许苦笑,不许叹气,不许思考,睡觉!
第二天醒来,发现地上堆放着新鲜的食物和水果。
门已经大开,看来是绑匪知道我们能够自由的进出屋子,便去了那牢什子的锁。
我倒是越发的诧异:竟然可以在不被我发觉的情况下(景言睡着了完全失去高手本色,你可以尝试把他那个了,我则比较警醒)送来食物,又在门上搞这么些小动作,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那人实在是手脚轻;要么我们睡着后又中了mí_yào。
我比较倾向于后一种。
我叹口气,拿东西吃,不管是什么危机,好在待遇不错。
“景言,你剑呢?”
“在这儿。”
“借我削削瓜皮。”
吃饱了出门,才发现那墙比晚上还显得高大壮阔,全由一尺见方的青砖砌成,整齐结实无比,砖与砖的接口之间,连剑锋都无法c-h-a入。
与景言又绕一圈,还真没发现有门,回屋子里到处敲敲扣扣,又找不着个暗道。抬头看墙,低头思想,可能他们进出都是靠绳子垂下拉上,一完事,绳子收好,痕迹全无。
“景言,你跳得上去么?”
“太高了,又没有东西可借力,跳不出。”
唉~~小朋友啊,那就真的人为刀俎,我为鱼r_ou_了。
无所事事的一天又很快过去,晚上我和景言吃吃瓜,吹吹风,抓抓蟋蟀,数数星星,还没有赵瑞岚管头管脚,反而惬意悠闲的很。
第三天更悠闲,因为一早醒来,便发现那个天底下最悠闲的人正在傍边打着呼噜,口水流了一草席。
我几乎忍不住笑,又掐又捏:“百里悠!起来了!”
他哼哼叽叽赖床,我和景言挠痒掏耳朵抠鼻子撕嘴,他终于受不了跳起来。
“小晏!景言!你们怎么在宫里?!……啊,啊,这是哪里?”
我与景言相视而笑,同时摇头:“不知道。”
好在这仁兄适应力惊人,最初的咋咋呼呼过后,立刻加入到寻找出口的队伍中来。边找还边絮絮叨叨说什么太后的糕点千万不能吃,我就偷了那么一小块,就被送到这儿来了云云。
但到了第四天,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今天被送来的是一个小宫女。
宫女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带来的小孩子。
这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虽然穿着旧旧小小的太监服,他那张稚嫩的、但酷似赵瑞岚的脸说明了他惊人的身份——赵瑞岚的外甥,紫薇的儿子,大祈的少帝。
难道我的绑架,竟然揭开一场宫廷政变的序幕?
第40章
百里悠头痛的说:“百里绯,你能不能一次只做一件事?”
那小小的皇帝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停止了一边嚷嚷“朕要尿尿”、一边抓着我的手说“大叔你长得好美哦”,一边哀求百里悠“朕要吃瓜”、一边害怕兮兮问“这是哪里”,一边拍景言马屁“大叔你好厉害也教教我武功”、一边号啕大哭“朕想母后朕要回家”等等同时进行的叫人不可思议的行为。
他吸吸鼻子,眼泪汪汪控诉:“十九叔,你欺负朕。”
百里悠揪着他的耳朵说:“嗬!臣不敢。”
小皇帝立刻扑到我怀里抹泪:“大叔,帮朕打他。”
我问:“你怎么只找我帮忙?”
“嗯~~”他小狗般挠挠头:“因为你看起来最厉害啊。”
“皇上,你几岁?”
他伸出五个白白胖胖的指头:“五岁!”
乖乖。
我对百里悠耳语:“你侄子不得了啊。”
他点点头:“三岁起就不像一般小孩了。”
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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