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好以后,白裙子从后备箱提出一包零食,瓜子饼干松果j-i翅鸭脖,行走的小火锅和大桶矿泉水。居然主食零食,全部都有。
小风徐徐,青年男女开着车灯蹲在路边一边吃一边等看热闹,白裙子又吃了半根腊肠,遥望远处说:“怎么还不来啊,现在都过十点了。”
王胖看一眼手表:“你跟人家约好十点从这里经过啊?他们是十点开始。”
话音才落,忽然从马路尽头升起白色雾气,像是突然凭空出现,白裙子不由懊悔刚才的分心。定眼看去,远处再没有车驶来,自从白雾出现,周围变得异常寂静空旷,没有鸟雀叫声也不见有车经过,白屋里蹦跳着跑出两个身影,表情十分喜庆,王胖低声说:“是纸扎人。”
仔细一看,果然是殡葬店常见的纸扎人,穿着打扮很是欢庆,大蓝大绿。脸极白唇极红,脸颊两边各画着铜钱大小的红色圆点。两个纸扎童子在前,随后跟来的是四个纸扎轿夫,脚步形容不出的轻快,走路不是沿直线,而是跳着交叉着走,就显得特别轻巧,大红色的花轿轻轻地抖。
梁楚小声问:“现在烧东西不都是给烧汽车什么的吗,怎么还坐花轿,办中式婚礼。”
王胖说教堂婚礼那都是西洋玩意儿,变成鬼了受y-in间管辖,男女两情相悦,办冥婚无妨,但得按老祖宗规矩来。
婚礼很简单,但诡异的厉害,没有吹锣打鼓声,一片寂静里,花轿慢慢往这边晃。这时对面方向又出现十多个喜庆的纸扎人,拥簇着一匹纸扎的高头大马,上面坐着俊秀的新郎官。
吃瓜子吃鸭脖群众一边吃一边看,啧啧称奇,还真没见过这样成亲的。眼见花轿快要经过这里,忽然纸扎人扔了花轿,兔子似的蹿进黑暗丛林里,就剩下那顶抬着新娘子的花轿。再去看新郎,原地只剩那匹纸扎的马。
街上空空荡荡,既没车也没鬼,几人都傻了眼睛,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
梁楚也呆住,他才咬开一包芝士片,也跟着东张西望,后背贴上男人宽厚的胸膛,他没有一点防备,这荒郊野外的,吓得他激灵一下,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提醒:“别怕,是我。”
梁楚回头看,沈云淮环住他腰的手上移,拆开包装把芝士喂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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