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那就多谢鲁公公了。”
倒是鲁安道的小徒弟福宝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师父,这好歹也是太妃娘娘,这样……是不是不大合适?”
鲁安道带着他一边走一边道:“你要记住了,这宫中陛下才是唯一的主人,若是陛下不喜,不管地位多尊贵都没用。”
福宝皱着眉若有所思。
鲁安道推了他脑门一下:“行了,看在你是咱家徒弟的份上,师父教你一个好。”
福宝立刻笑嘻嘻地凑上来:“徒儿就知道师父心疼我。”
“人常说在这宫中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可不管什么风,看的都是陛下的眼风,陛下欢喜,你再一无是处都是好的,陛下不欢喜,你便是再美貌多才都没有用。”
福宝受教地点点头。
“所以啊,在这宫里,行事机灵或是能说会道都没有用,你得会看。”鲁安道抬了抬眉毛,“这朝野上下心思不定,几位阁老都各有支持,这云秀宫中的那几位主哪个不是容貌才情一等一的,可是……没有用。”
福宝瞪大了眼睛,他是隐约知道陛下后来那道旨意是为了一个姑娘,这几日乾清宫中的变化他也看到了,他当时还在心里说,这偌大后宫总算要有一位女主人了,可谁知鲁安道居然这么说。
鲁安道见他露出那样的表情,又语重心长道:“你往后势必是要接咱家的班,这双招子可要擦亮一些。”
“还请师父明示。”
“那木清……你可见着了?这小子死心眼,但眼光和运气着实不错。”鲁安道没有再说下去。当年木清待沈眠忠心耿耿,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连皇帝都不屑一顾,但在沈眠手下却乖得像条狗,鲁安道不信他会改弦易张,那么那位贺姑娘的身份就非常值得玩味了。不过这些事情只是在鲁安道心里打了个转,随后就被他咽进了肚子里。
就像他说的,他只要看得明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知道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可以得罪就行了,至于里面的原因,他没有那个命敢去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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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太妃回到慈安宫就摔了一地东西,又重重罚了两个小宫女,才算是舒了口气。
何莹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德太妃会迁怒到她身上,毕竟今天是德太妃主动将她带到乾清宫,她满心羞意地换了新裙子,谁知连乾清宫的门都没进去。想到这儿,她又有些奇怪,不是都说德太妃在宫中地位尊崇吗?怎么看起来与皇帝的关系并不睦呢?
德太妃虽然没有看到何莹的表情,却也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心中越发气愤。自从赵瑕登基后,她就一直致力于和他亲近关系,只是赵瑕一直待她有礼而疏离,更别提他一直将后宫的权利都紧紧抓在手里。德太妃身份尴尬,要了几次都被赵瑕给含糊过去了,她知道了赵瑕的态度,也不敢太过强硬,免得将关系弄僵,越发得不偿失。
送人进宫这事虽然是章阁老建议的,可德太妃却也意识到了可行之处,毕竟她是身份尴尬,可若是赵瑕有了皇后或者妃子,那后宫的权利自然就该移交出来。
在众多上门拜访的众多人家中,德太妃一眼就看中了何莹,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何莹这张脸与当年赵瑕身边那个名叫沈眠的宫女有四五分相似,德太妃是个女人,当年赵瑕虽然瞒的好,可她还是看出了对方对沈眠的心意,赵瑕这么多年后宫空虚,未必不是为了这个女人。
只是不管德太妃的算盘打得好,但赵瑕见不到人也是没有用,所以德太妃才把何莹带到了乾清宫,本以为赵瑕不会驳她这点面子,谁知道他本人都没出现,只是用一个太监就把自己给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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