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做得蹊跷,梦里那个人说话说得也蹊跷,咋还说起请人吃饭的事了?还说自己老想着他。《+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一个男人,戴虎咋能会老惦记一个男人了?这么想着,戴虎倒觉得那个男人有些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来,稀里糊涂,一宿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戴虎跟夏莲说起梦的事,夏莲也没在意。说,一个梦,你也老搁在心里合计,你还能不能做点正经事了。戴虎便不吭了声,撂下饭碗,去了前院他娘家。
戴虎他娘听了这梦也觉得蹊跷,可到底哪里蹊跷,又说不出来。戴虎又提起昨晚睡不着觉,想着要挖宝的事,问他娘,娘你说,那井里是真的有着宝吗?他娘说,有没有,我也不知道,连你爹跟我也是将信将疑地说,到底那阵黑灯瞎火地,谁也没亲眼见着三奶奶拎着金货跳井。戴虎说,我昨个夜里翻来覆去想挖宝的事,却一闭眼的功夫做了这个梦,我总觉得,这梦有点啥说头。他娘说,有啥说头你娘我也不懂,要不咱找个明白人,解解这梦?娘俩一合计,便去了半仙马寡妇家。
马寡妇一听这梦惊讶得不行,说,这个梦可是个好兆头!从窗户走的人可不是个凡人,是飘着走路的人。戴虎说,飘着走路的人是啥人?马寡妇说,飘着走路的那自然是神仙了。你见过哪个凡人能半空里飘着?戴虎他娘一听,也觉得惊奇,说,这么说,虎子这梦里还出了神仙了?那神仙咋还说让虎子请他吃饭的话呢?马寡妇抿着嘴巴一笑,说,那哪是要你请他吃饭,是想着上你家去,吃你的香火了。戴虎说,这倒奇了怪了,无缘无故地,咋还想着吃我的香火了?马寡妇拿眼夹了一下戴虎,说,那是你戴虎命好,有了佛缘了。这么一说,戴虎更加地糊涂,说,我无缘无故地,咋又有佛缘了?马寡妇用手指了一指头戴虎,说,你想想,那梦里的男人肥头大耳的,还光着膀子露着肚脐,眼睛一眯嘴巴一咧,不就是咱在画像里经常见到的弥勒佛么!戴虎一拍脑门,说,还真是的,那个样子可不就是弥勒佛么,我说咋觉得有些面熟么!马寡妇说,人家说你天天想他,那你一定是天天有着这个心思的,只是你自己不知不觉地结了佛缘还不知道呢!戴虎便嘻嘻地笑了,说,这香火的心思,还真是没有,我倒是天天合计着我家那点宝儿的事呢!婶子要不你再给我看看,我家那点宝,到底该不该挖!他娘听戴虎这么说,忙对戴虎使了个眼色。戴虎说,没事,娘,反正我现在想着要挖了,也不瞒了别人,也瞒不了,有啥说不得的。当即,便把井里埋了三奶奶和那一包袱金货的事原原本本地说给了马寡妇。马寡妇当初听过戴虎说漏嘴那事,被人当了笑话似的传,都说戴虎是想钱想疯了眼了,自己凭空胡诌出来的。没人往心里在意。今儿戴虎这么认真地一说,倒把马寡妇也惊了。去看戴虎他娘,戴虎他娘点头,说,嗯,是有这事,他婶子你费费心,给虎子看看,这井到底该不该挖。
马寡妇缓了缓神,看了看戴虎,又看了看戴虎他娘,便把眼睛闭上了。拿手指在自己的手上捏过来捏过去的,嘴里还嘀咕着,可嘀咕些啥,戴虎和他娘也听不清楚。半晌,马寡妇才睁开眼睛,问戴虎他娘说,你刚才说那包袱里该是有尊小金佛的,是么?戴虎他娘忙答,说,是,是,该是有的,虎子他爹说,当初他娘可是这么跟他学的。马寡妇一拍手说,那不结了,戴虎天天想着挖宝,那包袱里的小金佛十有是弥勒佛了!你的佛缘,就是在这呢!戴虎一听,瞬间头顶仿佛被开了光一样,满心满脑子都亮堂堂的了。对马寡妇说,这么说,这井里的宝还真该是有的,我真该挖了?马寡妇说,看你这梦做的,你该是有这佛缘的。戴虎一听,太阳穴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激动得搓着两手,恨不得立马拿了铁锨去把那宝贝给挖出来。当即也不多说,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塞给了马寡妇。戴虎他娘看着这二十块钱直觉的可惜,心里直怪儿子太大方,给了十元也就够了,咋掏了二十元了?但也不好明说,只是看着马寡妇拿着钱推推搡搡,在心里愿着马寡妇真的不收了这钱。谁知马寡妇假意推搡了几下,脸一绷,便装进兜了。戴虎又谢了几句,领了娘从马寡妇家出来。跟他娘说,娘你自己家去,我去找夏莲,跟夏莲说说。他娘嗯嗯地答应着,心里还可惜着那二十元钱,也没问戴虎这么急着去找夏莲做啥。再一抬头,戴虎竟都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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