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习坤端着球,向白闻生伸出手,等着他来接。可白闻生把手伸过来,他却又把手缩了回去。
白闻生急了,皱起了眉头:“周先生。”白闻生对他称呼一直没变。
周习坤微微笑了笑,拿起白闻生的手,将球放在了他的手里。手背带着些刚运动过后的高温,可还是爽滑洁净的。
“我挺想你。”周习坤说。
“天天都见,有什么可想的?”白闻生半垂着眼,拿着球转身走向了苏时婷。
周习坤展开笑,若不是这样每天相对,就可以想可以念了么?他看着白闻生的背影,自顾自地曲解着白闻生的话,还从中找到了一番乐趣。
“姐夫!”一条手臂突然从后面挽住了周习坤的脖子,随后一个脑袋也探了过来。苏时征刚才已经看了半天了。虽然姐夫和白闻生几乎没怎么说话,可他就是看着他们两个相当别扭。白闻生已然成了他的眼中钉。如果靠近姐夫以后,那这颗钉子就越发明显,扎得肉疼。
“嗯。”周习坤微侧过头,又拍了拍苏时征的手臂:“都多大人了,给我站好了。”
“我不!”苏时征摇了摇周习坤的肩膀,完全是撒娇的口气。他今天就想撒娇了,在白闻生的面前,给他看看!“姐夫,你背背我。”
“你还是个孩子么?”周习坤一巴掌拍在了苏时征的大腿上。
苏时征被这一巴掌打得嘿嘿地笑了起来:“我当然不是孩子了。是姐夫你一直把我当孩子看。”他低下头,在周习坤的耳背上就亲了一下:“姐夫,你今天身上怎么这么香?”
周习坤被他亲得抖了个激灵,一下把他甩下来:“臭小子,做什么呢?”
“你干嘛凶,玩玩嘛。”苏时征瘪了个嘴,不服气。“你说你又去哪偷食去了!还是那个白狐狸身上的?”
周习坤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是从杜子明那染回来的,可又不好说明,只能笑了笑,掐着苏时征撅起的嘴摇了摇:“别瞎闹。是你姐姐的香水味。”
“是么?给我闻闻。”苏时征成了一条小狗,围着周习坤开始左嗅右嗅。
周习坤任由他去,抬头看向还在玩球的白闻生,白闻生专心致志,丝毫没往他这边回头。
忽然他发现苏时征的手居然压在了他的腿间,周习坤咧嘴想要骂人,苏时征却笑着抬起头,松开了手,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神神秘秘地凑到了姐夫耳边,环手抱住了他的腰。姐夫的身体暖暖的又很结实,他真想抱着撒一番野,可是要怎么撒野他也不清楚。反正亲亲,啃啃,咬咬一定很舒服。而且一定能让白闻生气的要命!
“姐夫,我喜欢你。”苏时征说,其实这话他这段时间说过很多遍了。可他总觉得没得到满意的回答。
“我知道。”周习坤拿他无可奈何。
苏时征有些生气,又摇了摇周习坤:“姐夫,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然我们……。”他话面说出口,就听到苏时婷站在草地里遥遥地大呼:“弟弟!羞羞羞!!”
白闻生正蹲下身在灌一丛矮灌木里找皮球呢,这时候也转过了头。
苏时征感觉自己还没动手,就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子,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傻姐姐。气得要死的松开了周习坤,冲着苏时婷喊:“你知道个屁啊!!”
苏时婷跑了过来,还不服气地抬起下巴:“我怎么不知道了?你亲他,姐姐说了结了婚才能这样。”
“她骗你的!”苏时征觉得自己简直没法和她说。
“姐姐才不会骗我呢。那啊叫入洞房!我都记得。”苏时婷鼓着腮帮子,斜着大眼睛看自己的弟弟。
“哈哈,你知道什么是洞房?你和你那阿生洞房了?”苏时征挑衅地看了一眼白闻生,白闻生遥遥站着,面目寡白。
“我,我不告诉你!”苏时瑛忽然想起姐姐说过这些是秘密,不能对别人说的,连忙改口说道。
“你就是个傻子。你的阿生根本不要你。”苏时征一斗上嘴,便口无遮拦了。
“唔……。”苏时婷顿时瘪了嘴,长长地嚎了一声,然后真放声大哭起来。她最怕听到“傻子”两字。在家里她是二小姐,自然没人敢提,而且苏老爷也是严令禁止,所有人提傻啊笨啊之类的词。可以前总有其他小玩伴这么说过她,于是苏时婷虽然爱玩,可是绝对不出家门和别人在一起玩。以前她的朋友只有管家李富一个,现在又多了个白闻生能陪她。太久没听到这个词了,苏时婷的心深深被刺激了一下。
“三弟,快说对不起。”周习坤已经无法去顾忌白闻生,焦头烂额地厉声斥道。这要是苏老爷现在来了,又要起风波了。
“我又没说错。”苏时征犟嘴说,他看了一眼哭得满脸泪的姐姐,也意识到自己犯下错了,但是要他在白闻生面前道歉,绝对不可能。这张脸拉不下来。
白闻生看到阿婷哭了,赶紧几步地跑了过来,手伸也不好,不伸也不好地犹豫了几下抚了抚苏时婷的头发:“别哭了啊。阿婷最聪明了。”
“哼。”苏时婷打开白闻生的手,扭过头去。这时候管家李富听到了哭声,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手里还拿了一个纸折的兔子:“哎呦,我的二小姐,小祖宗,哭什么啊。”
苏时婷泪眼朦胧地看到是李富来了,连忙扑奔了过去。李富揽着她,伸手梳了梳她的辫子,将它放到肩前:“二小姐不哭了啊,你看小兔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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