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作业本丢到一边。
……
不行,不能生气。今天是鼬的生日,我至少要忍过这一天。生日是很重要的!
要不然一根蜡烛表示半岁吧!
我向那块可怜的蛋糕伸出魔爪……
蛋糕上竖起了丛林一样茂密的彩色蜡烛。
房间里仍旧静悄悄的,熟悉的脚步和该回来的人始终没有回来,只有遥远的蛙鸣和树叶的沙沙声起起伏伏。
月色透过窗户,照在墙上,与苍白的灯光融为一体。
……
我想起来,好像去年有留下一支会放音乐的高级蜡烛。
我翻箱倒柜地把红色的音乐蜡烛找出来,粗暴地c-h-a进蛋糕中央。
直到深夜,门才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鼬走过客厅,停下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佐助?”
我在桌边,皮笑r_ou_不笑地抬起头,努力不让自己咬牙切齿:“你回来了?”
鼬穿着便装,看来确实早就完成了任务,但出去鬼混直到现在才回家。
鼬原本的表情是疲惫的,隐约透着一种沉重而又压抑的痛苦,目光中带着冷漠。他没想到我会在客厅等他,一瞬间惊愕地看看我,又看看一桌已经凉掉的菜和中央那块蛋糕,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无措地愣在那里。
“本来有人过生日来着,看来好像已经不用了。”我凉凉地说,一边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没错,已经过了零点了。
鼬愣愣地看着我。
我向后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没好气地瞥着他。
许久,鼬脸上的神情悉数化为了温柔的笑意,他走上前来抱住我,一手摸着我的头,沉默半晌,他才轻轻说:“佐助……谢谢你。”
鼬身上犹带着凉意,也不知道到底去哪儿了,身上沾了露水,散发着潮气。但将我闷进他怀里时却意外的温暖,我一腔抱怨噎在了肚子里。
算了,都等了一晚上了……
我犹豫了一下,也敷衍地搂了搂鼬的腰,到底还是说了:“生日快乐。”
鼬坐到我对面,脸上带着笑。
我走过去把灯关掉,房间霎时黑了下来,蛋糕上的蜡烛莹莹亮起,无数朵细小的火焰就像是星星一样在黑暗中摇曳着,照着蛋糕上甜腻的n_ai油。
小小一块蛋糕上c-h-a着二十四根蜡烛,亮起时仿佛一簇篝火。它们已经烧的很短了,因为我之前把它们点了又吹,点了又吹,玩到快要烧完了才想起吹蜡烛的应该是寿星。彩色的蜡油斑斑点点地滴在n_ai油上,几乎遮住了巧克力写的“生日快乐”。
这块蛋糕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有点恶心……
我的眼神有些飘忽,谁让鼬这么晚才回来,我闲得没事就忍不住玩蜡烛,等发现时蛋糕已经被戳成蜂窝煤了。
但鼬却毫不在意,他深深地看着我,隔着蜡烛,他的眼睛里倒映着闪烁的火光。或许是星点的火焰模糊了他的表情,一时间,我竟然觉得鼬有些悲伤。他眼中带着某种沉静的温柔,就这样望着我,像是开心,却带着挥之不去的压抑。
我点燃了音乐蜡烛。熟悉的生日歌缓缓响起,红色的花苞层层打开,旋转着绽放,火焰在中央跳动,与周围明灭的星火相映。
“快许愿,快许愿!”我催促着鼬。
鼬乖乖闭上眼睛许愿,睫毛轻微颤动,像是在心里默念着什么。
——我本以为他不会配合我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却没想到他意外的认真。
音乐蜡烛的火焰比其他高出一截,亮得耀眼。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我随着节奏缓慢拍手,嘴里轻声哼着歌。
这是我小时候最羡慕的事,生日是很重要的,原本平凡的一天,却因为一个生命的诞生而具有了特别的意义。过生日,是对生命的认可。上辈子在福利院里,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小孩子们每年都在建院的那天一起过生日。
我无比渴望那支明亮的音乐蜡烛,因为在黑白死寂的世界里,它不仅能唱“生日快乐”,还能照亮整块蛋糕。
不过等后来有一年,我在生日时一口气买了十八支音乐蜡烛,点燃了专门听音乐,生日歌交叠着回荡,演出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十八重奏,吵得能把人逼疯。
……然后就被某人胖揍了一顿,之后我再没有干过类似的傻事。
一支曲终,鼬睁开眼睛,吹蜡烛。
可是蜡烛实在太多了,鼬不得不滑稽地鼓着腮帮子来回吹气,才灭掉所有蜡烛。
我不由得笑起来,和鼬一起把蜡烛取掉。
“佐助……生日蜡烛是几岁就c-h-a几支的。”鼬似乎有点担心弟弟的常识问题,忍不住小声提醒。
“我知道。”我理所当然地说,“我的蜡烛表示半岁。音乐蜡烛是听响的,不算。”
没数错啊,一共二十四根。
取了蜡烛的蛋糕表面坑坑洼洼,n_ai油全都一坨一坨地混在一起,巧克力和水果歪斜着,被蜡烛捣烂了一半,上面还闪着七彩蜡油,体现了后现代艺术审美。
没有理会鼬囧囧有神的脸,我把三色丸子和作业本扔给他。
鼬好奇地翻开一页,上面画着我的大作,他不得不埋头认真辨析着内容。
我站在椅子上,伸长胳膊往鼬的脸上涂n_ai油。鼬今天晚上格外宽容,垂着眼睛任由我摆弄。
真没有白费我一个晚上的等待!
我才不是为了给鼬过生日,只是为了找到机会好好折腾他而已!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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