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肚子的孩子考虑过?”
这番话却是极重的话了。
赵氏闻言面色一变,道,“老夫人,妾身虽为妾氏,可也不能平白受了老夫人您的冤枉。如您所说,姐姐向来对我极好,我又怎会想要毒害她?于我而言有何益?老夫人,没有证据的事,还请老夫人慎言!”
沈老夫人被赵氏的激辩反驳的一怔,怒意横生,正想说些什么时,沈清绫忽然开了口,“祖母,赵姨娘既然不愿承认,接下来的事,不妨让我来说罢。”
沈老夫人看了沈清绫一眼,见她面色淡定沉稳,了解沈清绫的性情沈老夫人便点了点头,任沈清绫来开这个口。
赵姨娘同样了解沈清绫的心性,知道自上官轩正一事后她早已不是之前那个怯懦单纯的沈清绫了,且极有手段,否则也不会连安伯衍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如今的沈清绫身份今非昔比,即便沈清绫当真找借口对付她,看在她身后的安国公府的背景上,沈靖也是保不下她的,赵姨娘自然不能任由沈清绫找借口。便道,“清绫,我知道你因为姐姐的事这几日甚是烦扰,可你也不能因此怪到我头上不是?我对姐姐究竟是何心意这几日你也看在眼里,我诚心诚意侍候姐姐,又怎会下毒害她?”
沈清绫稍许冰冷的视线,落在了一派言辞诚恳的赵姨娘身上。“赵姨娘,你觉得我们或者是祖母,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平白无故的将母亲病重的原因赖在你身上吗?你能这么振振有词的反驳,想必是自认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罢?”
赵姨娘眸中闪过一丝犹疑不定,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笑道,“清绫啊,我方才说的都是实话。我当真没有毒害姐姐,你们是否弄错了?”
沈清绫盯着面上带笑的赵姨娘,道,“看来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沈清绫眸光一冷,朝候在内间的浣君与浣碧道,“浣君姑姑,浣纱姑姑,劳烦你们将东西端出来。”
“是,二小姐。”
话音落,浣君与浣纱二人同时从内间缓缓而出,浣君手上端着那方瓷枕,浣纱的手上则端着那碗汤药。
看到瓷枕的那一瞬,赵姨娘面色骤变,想要敛住时,沈清绫再次看向了她,指着浣君手上的瓷枕,道,“赵姨娘,这个东西你还记得罢。”
赵姨娘收了脸上的笑,强压一丝不安道,“这不是姐姐之前用的瓷枕吗?我自然是记得的。不过我记得这瓷枕太过坚硬,不适合姐姐修养,便让浣君扔了,怎的出现在这里?”
“是啊?怎会出现在这里?”沈清绫缓缓说着,忽而道,“不如赵姨娘告诉清绫,这方瓷枕我母亲之前一直用得好好的,为何偏偏在我回府的那一日,你告之浣君姑姑,说这瓷枕太硬,不适合母亲修养,便让浣君姑姑拿去扔了?”
“你当真是为我母亲着想?还是不想让人知道你之前曾在这瓷枕之中藏了夹竹桃花瓣,以便毒害我母亲?”说到最后,沈清绫向来轻质的声音这会儿已然有了些许厉色。
赵姨娘被沈清绫严厉的质问惊得一震,不敢再看沈清绫冰冷的眸光,摇头道,“什么花瓣?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花瓣?不过是一方空心瓷枕而已,清绫,没有真凭实据,你莫要想着陷害我!”
“陷害你?”沈清绫冷声道,“你做下这些事,还用我陷害你?你以为将夹竹桃花瓣处理干净,旁人便不知道你做出的这些事?这瓷枕上还残留的夹竹桃花瓣的香气,你以为你也能随意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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