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木盒子,宁淮打开木盒,发现里面放着一把造型流畅的七弦古琴,琴身和琴弦都被很干净,是经常被弹的样子。
他弹了一下,荡出一声松透不散的琴音,震得琴盒都在跟着微微颤动。
文子熹听见琴声,见他打开了琴盒,便道:“你别看文子延现在不仅要学读书还要学骑射忙得不得了,我虽是个不用继承大统的公主,但小时候可不比他轻松,哪像外人想的那样公主就是从小娇生惯养的脓包,我每天既要学认字还要学琴学跳舞,每隔一段日子母后就要来考我看我学的怎么样,琴没弹好就得弹到好为止,舞步跳得不轻盈了就罚我晚上不许用饭,饿死我了。”
宁淮知她会跳舞有些惊喜:“倒没见你跳过。”
文子熹道:“母后让我学跳舞又不是给别人看的,是为了让我仪态好些身子柔软些,你没看出来?”
“嗯,看出来了。”宁淮捂嘴咳了一声。他其实是感觉出来的,因为她的身子,确实是很软。
“别人可没那么大面子让我给他跳舞,不过你要是想看的话,我找个时间跳给你看怎么样?只是你别嫌我跳的不好。”文子熹笑道。
宁淮心下一动,忙道:“我只嫌我命太好,怎么有福气娶到了你,”他并手弯腰朝她做了一个揖,“为夫提前谢过娘子。”
文子熹站起来,正儿八经地朝宁淮福身还礼,故意文绉绉道:“非也非也,淑阳此生命好遇吾良人,在此谢过相公相娶之恩。”
两人抬头,相视一笑。
第36章
新婚的日子过得很不错,用宁淮的话来说叫如做如沐春风,你侬我侬,恩爱无比,情意缠绵,但用文子熹的话来说的话就是没脸没皮,没羞没臊,没日没夜,没个正形儿。
自从回门前一晚上两人和谐了之后,她不怎么叫疼了,他便再没了顾忌,年纪轻轻的气又盛,经常是一时起了兴儿就要来。
什么时候起兴?晚上的不能叫起兴,晚上的叫照常,白日里那桌案上,暖榻上,地毯上的才叫起兴。
她回门那天答应要给他跳舞,第二日她便很守信用地找了一身舞衣给他作舞,她自认跳得很正经,每个舞步旋转都是按着以前舞娘教的跳的,哪知那回眸的眉眼,浅浅的足点,柔摆的腰肢在他眼中全成了不正经,跳到一半便被人突然扛起来撕了衣服。
文子熹越来越觉得自己重生后明明一心要许的是一只羊,然现在却发现自己要嫁的羊变成了狼。
她当初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清俊淡逸得跟个神仙的少年郎会这么拉着她堕入凡尘,做跟他那样貌完全不搭边的事。
以前她明明还经常见他因为被她的大胆撩拨的脸红,羞怯慌张得眼睛都不敢往她身上放,现在呢?她倒也不是见不着他脸红,不过那都是一番情.事过后双颊笼上的餍足的潮红。
唯一庆幸的事也只有自己的婆母江氏每日独住府中西侧,平日里绣绣花种种草很少去管两人在做些什么,否则……她怕她会被骂狐.媚子,勾得人家儿子整日不务正业。
李仁渚给宁淮休的假不算太长,但也绝对不短,足够新婚的小伙子好好吃一阵子饱。宁淮休完了假,每日照常去翰林院做事。
文子熹终于得了喘息的机会,不用白日里一边忍着破口而出的呻.吟一边紧张着会有丫鬟家丁们突然经过,每日清晨起来送宁淮出门的时候便格外热情。
“阿淮,你累不累呀,我来你帮你穿怎么样?”
刚起,宁淮正在穿衣服,文子熹掀开被子嘚嘚地跑到他面前献殷勤。
宁淮利落地穿好中衣,顺手结果娇妻递过来的外袍,动作表情神清气爽。
“这才刚起,累什么?”他随口问道。
文子熹一口话堵在喉头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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