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来质问她。
李英歌心下念头数转,静静看向萧寒潜。
“说你没长大,你还真是不开窍。”萧寒潜目光落在她两颊上轻浅的红晕上,半是无奈半是好气的道,“我没空见你,你就不能主动点来找我?你找上门来,我总能暂时撇下公事,和你说上两句话,是不是?”
李英歌略觉心虚,只得歪头装傻。
要说这四年她的全副心神,除了放在谢氏等家人身上,就是大半都放在研习玄术之上,无归道长是个严师,她也想做个高徒,剩下的小半心思,一面要分在关注袁骁泱上头,一面放在远在淇河的忠叔那头,留意寻找李松的消息。
此刻被萧寒潜直直问到面前,似乎她这个未婚妻,是有些过于忽略未婚夫了。
李英歌顿了顿,才摆事实讲道理道,“我不是怕打扰您的公事吗?谢妈妈每回来兴园送吃用,总不忘说您办那些案子多辛苦,多招人嫉恨。平日常常宿在官衙里,乾王府也只能隔三差五的让人给您送换洗的衣物,我怎么敢上门打扰。
乾王哥哥,今天您是来西郊抓人收赃物的罢?您这会儿离开没关系吗,我听常青说,这次大理寺出动,是您亲自领头的”
官场上多少擅长打太极的官油子,李英歌这转移话题的功夫,显然不够看。
萧寒潜不由连连哼笑,心思却随着李英歌的话转了几转,不理李英歌的话茬,忽然长长叹了口气,打断李英歌的话道,“小狐狸,我可能不是有点想你,而是很想你”
这一刻仿佛回到四年前的元宵灯节,他带着李英歌看烟火的那一晚,二人远离喧闹独处,说着无关风月无关外事的话,却是难得的舒心和平静。
萧寒潜这一回再次道出口的直白话语,却没让李英歌脸颊发热,而是听出了他隐藏在低沉嗓音里的浅浅疲倦。
她不由微微坐正了身子,放平视线细细打量萧寒潜,试探道,“乾王哥哥,您很累吗?我让常青收拾个地方,您歇息一会儿。”
“不必。我就是想来见见你。”萧寒潜摇头,身形微微前倾,额头抵上李英歌的额头,忽然自嘲一笑,低声漫语道,“官场催人老成天跟那些老学究打交道,如今连我自己都变得爱绕弯子了。连顺路过来见你一面,都要事先为自己找一堆借口,倒闹得你云里雾里的”
直到这一刻,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什么不告而别的质问,什么许久不见的嫌弃,全都是他给自己找的宣泄出口,四年官场历练,他不得不承认,即烦又累。
他的小未婚妻任他逗弄,也顺着他卖乖讨巧,一如从前,才让他找回了几分被他压抑的初心。
这种犹如埋在土壤下忽而觉醒的安心感,让萧寒潜有短暂的措手不及。
更多的,却是新奇和欢喜。
他微微扬起下巴,薄唇覆上李英歌的眉心,落下触之即离的轻吻,“小狐狸,对不起。是我没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萧寒潜吻得突然,收势也快,叫李英歌反应不及。
只是这话落在耳中,李英歌也发不出脾气。
她哪里不知道无论是刑部,还是大理寺,都不是轻省的差事。
何况比起各部的大佬,萧寒潜不过是个初入官场的毛头小子,也因为他的皇子出身,即是助力也是束缚。
有了这一层认知,李英歌只得忽略眉心残留的温软触感,微微退开身子,垂眼轻声道,“您在信中却从不提公务的事,否则我虽人微言轻,但至少也能另辟蹊径,绞尽脑汁让您放松放松罢?您别说对不起,总归是我作为您的未婚妻,没能及时为您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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