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杀精。”
盛林野盯着他,似笑非笑的,他不禁在冷气中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转移话题,“青贝那丫头要回香港了?”
“嗯。”
“真决定让她回去了?你这个妹妹不是省油的灯,除非一直老实,否则能闹出大动静。”
当年谢青贝的妈妈带着她,闹出的那一番大动静宋沉至今还记得,要不是盛斯行压着,估计早就闹得天下皆知。
如果不是因为她们,也许慕容毓现在和盛亿南还好好的,那么盛林野当初也不至于过得那么难,爹不疼娘不爱的,落得没人管的下场。
虽然那些事他也只是听说,但也挺惋惜被搅的支离破碎的这一家。
盛林野似乎也在回想以前,没什么情绪地开口,“宋沉,谢青贝在学校经历的那些事你都知道吧。”
他用的是肯定句,宋沉没法否认,他动用他父亲的力量帮忙盯着谢青贝的同时,也隐瞒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你都知道了?”他仰头喝了一口酒,如实说:“对,她身上那些伤,除了一部分来自她那患有精神病的妈妈之后,另一部分是来自她的同班同学。”
“她一直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点没错,阿野你想帮她我可以理解,毕竟她是你妹妹,但是你过得去你心里那道坎吗?”
宋沉讲到后来,情绪波动有些大了,“当年如果不是她妈妈……”
“你也说了,她是我妹妹。”
盛林野及时打断他的话,把易拉罐扣在桌面上,其他话什么也没说,只留了这一句,转身回了房间。
宋沉靠回沙发上,又灌了一口酒,侧过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轻轻地叹了口气。
盛林野压根不是外人说的那样无恶不作,也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坏,其实他比谁都要容易心软,所以他是个挺容易被细节打动的人,只是没几个人了解他而已。
宋沉理所当然的认为,正因为这样,陶奚时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打动他,她出现的时机太对了,早一步,或者晚一步,可能都不会是这个结果。
恰好就出现在慕容毓复出,导致盛林野又重复陷入曾经颓然的那种状态。
……
烈日高悬,正午的太阳最是毒辣,耀眼得没法直视,行人走在太阳底下也忍不住皱眉眯眼。
陶奚时拖着行李箱走出电梯,盛林野就等到一楼架空层的阴暗处,背对着她,身段挺拔,青白的烟雾在他的周身弥漫着,自指间腾升起,很快被风吹散。
又在抽烟。
她嘀咕一句,脚步不停。
拖动行李箱的声响渐近,他闻声回头,第一动作是伸手接过陶奚时拉着的行李箱,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咬着一支烟看起来笑得有点痞气,“走吧,小姑娘。”
语气含笑也含宠溺。
陶奚时听得一时间有些发怔,被他牵起手后,反应慢了一拍的反握住他的手,他等得大概有点久了,掌心很烫,这种触感仿佛直通她心脏,滚烫的。
——小姑娘。
——乖女孩。
在盛林野眼里,她就像是个什么都需要照顾处处需要保护的小孩,真的是把她好好地捧着手心里宠着的。
从认识到现在,没有任何原因,也没有任何目的,只因为是她,所有的一切,全都是给她的,无关任何。
她在这一刻由衷地感谢。
感谢那一场不太美好的初遇,才有了这样美好到令人上瘾的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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