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天没有风,静谧得像一滩死水,唯有那高高悬挂的月散发着自身的光芒照耀着黑夜下的大地。
昨夜还是一片鲜红喜庆的新房里早就变了一个样,一身红衣的唐若鸢抑制不住这消噬骨肉撕心裂肺的痛处,将喜床上的被褥,帐蔓,枕头等物体通通的扯了下来。
心口的痛还在加倍的向四肢蔓延,唐若鸢努力的忍住自己不去摔打房里的花瓶与摆设的古董,以免那吵声会引来不知情的人看见自己魔化的样子。
实在忍不住了,唐若鸢就用着毒功变化出一条毒火绳来,施着功力就把自己牢牢的绑起来。捆绑着双手步子都变得踉跄起来,唐若鸢头顶的汗珠一颗一颗滚滚的就落下来。
一步没有走稳唐若鸢就重重的摔下来,身体沉沉砸在地上,一时之间唐若鸢几乎要晕厥过去。
“若鸢……”突然就凭空出现的囫囵急急忙忙的来到她的身边,散发着黑色雾气的手覆在她的胸口,用着他那举世无双的魔力尽量的为唐若鸢减轻痛苦。
本是一身鲜红,面色苍白的人形模样的唐若鸢,慢慢的在囫囵发出的魔力下变了样。黑色的衣,黑色的唇,弯弯的细眉也突然的变幻得向上扬起,头顶的发间长出两只角来,弯弯长长。
因着囫囵的魔力提前魔化完的唐若鸢虚脱一般没有了力气,任由一脸心疼的囫囵抱着她。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们之间除了有救宛之骞的交易外,我不想再和你囫囵有任何的瓜葛了。”即便是因为囫囵的出手才让她的痛苦减轻不少,唐若鸢还是不愿意领他的情的。无论过了多少年她都还是记得当初囫囵是怎样联合着唐芷儿杀死宛之骞的,所以她对囫囵的恨永远都只有增加而不会减少。
看出她眼里的厌恶与憎恨囫囵叹息,抱她的手固执的没有松开,“鸢儿你怎么要如此倔强呢?这样的痛苦你都受了三十年了还是不够吗?对于你来说去一次魔界,让我囫囵帮你一下就那么令你难堪吗?”
“哈哈哈。”囫囵眼里的心疼让唐芷儿止不住的笑起来,那双原本清澈得没有一点点杂质的眼因为魔化而变成淡红色,对视她甚久就有一种会被她控制的感觉。“囫囵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了,你是魔我是人。从我唐若鸢降生到唐门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注定是敌人了。不论是为了人界也好,为了之骞也罢,我都是不会与你白彦低头的,更不会承认自己是你们魔族的一员。”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一定要划清我和我囫囵的界限?唐门与魔界对立,可和蜀山不也是对立的吗?为什么你可以不计前嫌和宛之骞做朋友,甚至还会爱上他,为他舍了自己的七窍玲珑心,而对我就不可以吗?是我囫囵对你不够好?还是在你的眼中我这个上古魔兽就是及不上宛之骞是洪荒来的上古神兽!”
这么多年了囫囵终还是忍不住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口,每一次看见唐若鸢月圆之夜魔化,见她忍受那极端的痛苦。他的心都是陪着她一起受尽煎熬的。很多次他甚是是动了要放弃启动盘古石力量的念头,可终究还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冷漠和他坚持了几万年的权利念头而打消。
唐若鸢就经常琢磨着这傲气的囫囵能受得了她这样多久,想不到他却足足忍了三十年,这比她想象之中的是要久上太多了,故囫囵这么痛心的样子在唐若鸢看来是可笑的。
“蜀山与唐门对立。时常攻打唐门都不过是为了抑制唐门,怕唐门会肆无忌惮的扰乱人界。而于蜀山于唐门来说人界就是根本,可是你囫囵却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要毁掉人界,你这样做和毁了我唐门与蜀山有何区别?”
“且我和之骞之间的情又怎是你一个魔头能理解,甚至是插足的?我与之骞是夫妻,他可以为了我唐若鸢去死,而我要救他舍一颗心又有何不舍?而你囫囵对我唐若鸢而言只是仇人。一个我做梦都想要杀掉的仇人,你怎么能和之骞比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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