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这就离去,谢过夫人指路。”扶着身边的梅枝,白彦就要转身离开。边走还一边想着这么身红衣,这么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这究竟是在哪里听到过,或是看到过的?
而唐若鸢见了这样的白彦却是动了好奇的心,在白彦没走多远的时候就叫住他,“公子请留步!”
“夫人还有事儿吗?”唐若鸢突然叫住他,这让白彦觉得是又惊又喜,回过头看唐眼神里都闪烁着雀跃的光。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这个……”快走几步到白彦的身边,唐若鸢摸出白泽离开的时候送给她的仙蚕锦,一把塞到白彦的手里。胡乱的就说了句,“公子脸上似沾着脏东西了,用这个擦擦吧。”
“啊?”白彦对唐若鸢这突然似变了个人的样子有些讶异,看着她塞进自己手里的柔滑锦缎有楞了那么一下下。反应过来又是说,“不用了,我用袖子就好。”说着裹着袖子的手就在脸上胡乱的擦几下。温润的笑着将手里的锦缎递回给唐若鸢,“这个还给夫人,在下告辞了。”
看着白彦转过身匆匆的往梅林中那黑洞的方向走,唐若鸢又低下头看那被白彦塞回手中的仙蚕锦。纯白闪滑的锦缎上闪射出些宝蓝色的光,一下子那仙蚕锦又似活了一般直直的朝着白彦走的方向飘去,眼看着就要追上了并未走远的白彦。那锦缎上的蓝光瞬间消失,仙蚕锦又从半空中落下来,轻飘飘的落在整齐栽种梅花树的地上。
他果然是白泽没错,仙蚕锦是熟悉他的仙家之物想来这也是不可能会认错的。仙蚕锦的这般异常表现总是让唐若鸢确定了这眼前的男子就是白泽,但是又为着他这突然就不认识自己而觉得疑惑。
唐若鸢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仙蚕锦落下的地方。蹲下身子将仙蚕锦拾了起来。却不料前方走了也有段距离的白彦却突然回过头来,对着蹲下又站起的唐若鸢道,“哦,我想起来了,夫人你是唐门主吗?”
才收好仙蚕锦在怀中的唐若鸢被白彦突然说的话惊得一愣,抬起头看他,他的脸上还是那么微笑着的神情。自三十年前在魔界挖心之后。唐若鸢就戴上了这副面具了,她不愿意让任何人看见她这张脸,心中甚是怕别人会从她的神情见看出来她心思。
可她没有想到白彦今日居然会这么巧合的就闯进了梅林来,看见了她护了三十年都没人发现的点绿不说,还认出来她就是唐门主。但即便他就是白泽,唐若鸢还是不想要让他知道这些。毕竟白泽离开前曾是那么帮她,而在他离开后的三十年里自己居然把自己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想想她也是觉得没有颜面见他的。
故唐若鸢也是没有回答白彦的问题,只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看他。眼睛里闪烁着红红的火点,口中念念有词,“记住你今天晚上看到的一切都是玄幻的,不存在的,没有小女孩,没有红衣女子。没有,什么都没有。”
其实唐若鸢用这方法也只不过是想试试的,毕竟这魔族的办法她也是第一次用。却不想效果甚好。盯着她看的白彦就这么在她的面前倒了下去,见着这唐若鸢苦笑,“想不到这魔族的方法还真是好用的,真是讽刺。”
次日白彦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人在唐素秋安排的屋子里,下意识的揉揉自己因醉酒而头昏脑涨的头,却想不起来自己昨夜是怎么回来的。模糊中他好似还记得自己到了一片梅林,还见到有个红衣女子什么的,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又奇怪自己以往就是醉酒了也是不会忘记事儿的,怎么到了唐门这就是例外了。
恰好这时奉命伺候白彦的丫鬟端了洗漱用的热水进来,温声的说着。“白将军该起来洗漱了。”
“好,这就起。”掀开了薄薄被子白彦这才发现自己睡前竟是没有宽衣的,和着外袍睡了一个晚上。这又揉着头几步走到屋子中央的桌子旁。接过丫鬟拧好的洗脸布,往着睡眼惺忪的脸上一贴,隔着洗脸布揉揉眼又擦擦额头什么的。
唐门的男子本就是少,加上这白彦又是个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美男子,这丫鬟看着白彦洗脸的样子都是看得赏心悦目的。站在一边自顾自的傻乐着,就连白彦洗完了回头盯着她看都没有反应过来。
“姑娘?”手里拿着洗脸布,白彦很不解的看着突然就呆愣住的丫鬟,终是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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