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你有名字吗?”小狐摇一摇尾巴。
仙人沉吟良久,又一脸戏谑:“看你毛如白雪又有九尾,叫白九可好?”小狐心想,白九,不知道的人会不会以为是白酒。
仙人道:“不说话就是同意了?”仙人起的名字小狐不愿违拗,低下头表示愿意。
仙人笑睨着小狐:“很听话,很好,不过要是叫白锦怎样?”小狐觉得白锦比白九好听多了,便欢快地转了一圈,仙人点点头笑看小狐:“白锦,白锦……”一声声唤着,小狐的眼睛弯成了新月。
小狐有了名字,便问寻地看向仙人,仙人似读懂了她,“石夷,是我的名字。”
仙人名石夷,白锦欢快地旋转着似舞蹈。似乎桂山都被她的快乐感染,为她吹来一阵风,一棵棵婆娑的桂花树随风摇曳起来,金黄的花瓣似蝴蝶般簌簌飞落,地面如铺上了黄毡。
风夹带着馥郁的桂香,幽幽荡荡弥漫扩散,石夷的乌亮发丝和白衫,也缀上点点金黄,衬着那张凤目直鼻的俊颜,随风张扬的白色衣袂,似入了画,白锦一时痴了。
白锦和石夷在一起的日子,就象是美丽虚幻的梦,梦总有醒时,可他们已化入梦境,梦就是现实,现实就是梦境。
桂山上,一白衣仙子携一九尾白狐,一仙一狐,他们如宣誓领土主权般,踏遍了每一寸桂山。他们一起上无稽峰看日出日落,一起去赤水西岸观潮起潮涌,一起观花也一起赏月。
他们同吃同住同行同止,百年的光阴有如白驹过隙般一闪而过。
梦终于醒了。
日上三竿,白锦酣睡方醒,一夜无梦一夜好眠。象百年来无数个清晨一样,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轻风拂面,桂山一如数万年。
石夷消失了。
百年前的石夷,从天而降出现在想要求死的小狐面前,现如今他又如烟般,消失于想和他一起,活个几生几世的白锦的世界。
白锦几近疯魔,她从此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寻遍了每一寸桂山,一声声凄厉的哀鸣声,更是连鸟儿都不忍听,纷纷扑楞愣惊飞,桂树罕见的,亦如下雨般簌簌落花不止,似也在感白锦之殇。
石夷是她的全部,是她的神明,失去石夷,那如锥刺心之痛,她承受不起。
白锦终于倒在了桂花树下,四足磨出森森白骨,眼里滑下一串血泪。
金色的花雨撒落在白锦身上,一层一层,层层叠叠,渐成一个金色花冢,埋葬了白锦和她刻骨的离殇。
桂山失去了主人,也陷入了一片死寂。
又不知过去了多少年,状如小丘的花冢,突然当中破开,袅袅娜娜行出一位雪为肤花为衣的女子,姿容世所罕有,已再不似当年的小狐白锦。
☆、情为何物
春四月,白氏国帝君白贤重之女,白锦帝姬出嫁了,嫁的是天帝长子,太子长琴。婚礼的排场盛况空前,热闹非凡。
白锦出生仅百日,天帝就下了聘礼,当时的太子长琴已是翩翩少年。
一千多年前,天族与灵山巫族一场战事,持续打了几十年,使得九天动摇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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