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辞的人们被这么一句话活生生地把没出口的反驳咽了回去。
肃王与许阁老都确信了的方案,即便大家再是有什么意见,也说不出口。更何况许家在场主事的就许策一个,而这个解决方法与聂家关系不大,乐至与燕承世自然没什么异议,而肃王的提议起码在明面上给言家让足了步,即便言家有意见,这时候也没法说出口。
“既然没有意见,”许策心满意足道,“那我来与我这位差点成婚的妻子单独说两句话,毕竟我也是受了这么一场无妄之灾,诸位想必也是能容忍我这个不情之请的?”
言起立刻警惕地跳起来:“许策!你要对我妹妹做什么!”
许策眯了眯眼:“本阁老要是想要对你妹妹做什么,何必答应刚才的条件?直接杀了便是!”
言起语塞,只得站到一旁,任由两位侍女架着已经脱力的言寂跟在许策身后进了内室。
言寂静静地攥着衣服下摆,眼里有灰败、仇恨、惊慌以及各种光芒轮番闪烁,许策欣赏了一会儿她如今的表情,才收敛起一贯嬉皮笑脸的模样,语气轻缓而无甚起伏:“言寂姑娘当真相信聂家的那一番说辞?”
言寂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许策,许策如今的模样与她记忆中那个不务正业的浪荡子弟全然不同,这种陌生的冷静让她有些莫名的恐惧,忍不住缩了一步。
“聂七公子,如今的聂阁老聂诤,不是靠着他的仁义道德走到今天的。”许策笑了笑,“燕承世找的借口,我敢说绝对是聂诤刚刚想出的。”
“胡说!”言寂矢口斥道,“七公子已经昏迷了,怎么可能……”
“聂诤昏迷了?”许策眼角带笑地看着言寂,“燕承世在聂家二十余年,三阁皆知他与聂诤有孺慕之情,倘若聂诤果真昏迷了一日有余,燕承世怎么可能如此不慌不忙地来解释这件事?不论这个,若是聂诤病危聂家当真会如此在意这么一件小事而派出燕承世来?你在说笑么?”
言寂脸色白了白:“不可能的!七公子他不可能对我见死不救……”
“他不可能对你见死不救?”许策挑了挑嘴角露出嘲讽的意味,“你不觉得那份伪造的情书语气太像聂诤本人了一些么?就好像伪造的人看过聂诤写的情书一样?
哈,那是事实,他确实写过。你当真以为聂诤是因着身体虚弱所以不欲娶妻?言寂,聂诤是有一个情人的。”
他也不再看言寂,自顾自地继续道:“哈,聂诤如今不救你,不是因为他病了,也不是因为什么‘为了聂家’这种高风亮节的理由,只是因为你不重要。你自以为跟聂诤青梅竹马长大的过去,你好好回忆看看,聂诤可曾青眼看过你?你以为自己在凉池之宴上为了他拒绝伤心、而一时气愤作践自己嫁与他人妇会令聂诤觉得内疚?或是你以为后悔之后自己杀了我就能有机会守着他一辈子?
言寂,我告诉你好了,聂诤,他有一个情人!他不会对你觉得内疚,也不需要你守一辈子!因为你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根本连仔细思考你怎么想的意思都没有!言寂,你自作多情够了么?!”
言寂猛地一个哆嗦,却看见许策哗地甩下一封书信,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截下来或是偷过来的,亦或者也是他伪造的,以言寂如今的模样,根本没有心思分辨,只能透过满眼的泪水模模糊糊地看着那在梦里萦绕过无数次的字迹:
“青遥,见字如面……”
多年痴愿,终成空。
许策看她已经全然相信了自己的话,不会再有任何对自己谎话的防备,最后凑近她耳边,低声絮语,恰如一杯鸩酒,趁着对方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给她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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