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想该怎样亲手掐死我的小情敌——
但我,只是想看看她。我已经记不得,可能就是我推了她,我盛怒而彷徨,我只记得手指擦
过她身体,我不知道使出多大的劲道,竟想重伤一个给原非带来慰藉的翻版,我真是疯了,
这只是一个跟我人生从不交集的女孩,她拥有她光明的人生,那是她应得的,凭什么该承担
我的失控?为了一个原非,为了一个男人而去厮咬损害对方?太不像样。
我现在略微安心,她伤得并不严重,只是后背和胳膊裹上纱布,由于被注s,he了止痛的镇静剂
而安详睡着。
我转过身,我一下子停止了动作,当我看到面前好象鬼魅一样y-in沉站立,目光流露狠毒的人
——
“郭小姐……”我看到她一手背在身后,她的眼睛燃烧着与我一般的愤怒和伤痛静静盯着床
上的白衣少女,她甚至望望我透露出示好的讯息——那是因为我们今晚的目的是一样的!至
少在她以为。我隐约明白过来,这个女人仍旧漂亮优雅,但妆扮再难以掩住逼人的消瘦忧郁
,她的眼睛是直勾勾的,让人不寒而栗地紧紧盯住她小小的猎物的——
这么容易,就能达到目的。她把手垂下来,我看清楚了,那是一只已灌进液体的注s,he器,她
几乎是带着点挑衅在我眼前晃悠这谁都看不出马脚的利器:“好了,我们是一国的。”
我们是一国的,恩怨都抵消。同遭人弃,怨妇,真倒霉,太不走运,被人耻笑,边笑着指戳
我们的脊梁骨,傻瓜,很想让那个人也尝尝一样的痛苦,很想让他再也不能爱上别人,很想
让他爱上自己——
这不像样,郭如玉!
我抓过她的手,她低低像困兽叫着疯狂反抗着,我毕竟是男人的力气,我大力扭下了她的针
管,我把它扔在地上,扔到粉碎,这清晰得做响覃城毫未苏醒。
“啪——”清晰地打上别人耳光的声音,也只在这室内回响,郭如玉她没有捂着脸,她用迷
茫的眼光看看碎掉的针管,再看看自己被扭红了的手,她再慢慢地慢慢地看着我,眼神无助
得像迷路的孩子——我知道,我知道,为什么要伤害这么多人以后才知道!
“你不比我好吗?看看我,看看我还剩下什么?你为什么不可以幸福?”我挡住她的目光,
不让她的眼神接触到床上的女孩,在狱中我见过太多人只走错这一步再也万劫不复,我不能
让郭如玉做这种事,她还年轻她还有美好的将来,我不能眼睁睁见她为一个男人埋葬自己的
一生!
“郭如玉要为了个不要你的男人去蹲大牢?我告诉你,那里面是你一辈子也想象不出的肮脏
恶心,你这种娇小姐在里面待一天你都活不下去,你以为杀人很了不起吗?你以为杀了她就
能结束吗?你以为原非会查不出来吗?他是多记仇的人你当然知道,你就等着被人轮j,i,an被人
骑着被人活活打死吧!你是想那样吗?——”她的瞳孔收缩,在我的伤疤、废眼和狰狞面前
,完全感受到了那份夺魂的恐怖,我知道她害怕了,是人都害怕坐牢,除了白痴傻子神经
病。
我按捺住她双肩,轻轻把她往病房外推,“你还是很漂亮你还是有整个世界,原非不会喜欢
这个女孩多久,你也知道他只是喜欢她的脸,你比她漂亮优雅多了,你怎么会想到捏死一只
对你完全构不成伤害的小蚂蚁?”
病房外也非常安静,我的额头却有冷汗,我觉得自己好聒噪我他妈神经我,但你说要我干那
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高明事我又万万不能做出,郭如玉似乎醒了,她开始捂着被我打疼的
脸,知道疼就有救,知道疼以后就不要再干这种傻事了——
当我还这样庆幸地想着的时候,我的肩膀就一阵剧烈疼痛,我当然知道那是刀器刺入我的身
体,它瞬间扎深又瞬间抽离,我跌爬着跌爬着还是倒在了地上,我看到郭如玉想要叫却被捂
住嘴,我看到捂她嘴的当然是郑炎郑公子,好一副y-in险丑恶嘴脸,再不复斯文儒雅。他真是
本事!
“你还是心软了。”他放开手,对面色苍白的她笑笑,玩弄起手上明晃晃的匕首,染着我的
血非常扎眼,他续扫眼趴在地上的我,他的成功偷袭使我的血源源不断流出身体染红大片衣
服,他接着说:“船已经在等我们,解决了这边我们就走。”
他走进去,郭如玉呆呆看着挣扎爬起的我,她轻轻呓语:“只要原非答应分一半财产给我们
,我们就放了她,开始是这样说的。没事的。”——笨女人!你看郑炎是会放过饵的秃鹰吗
?他会得到原非的钱才放过原非的人?他才是真疯了,疯到无恶不作!他会杀了她。
我忍痛爬起来,滴滴答答血始终不断,我推开郭如玉,“你快离开,回家去!”我知道她只
是一时糊涂,只是原非做的孽要别人替他偿。我撞开门,郑炎他正抱起那孩子一样的少女,
眼里露出露骨的贪婪,他现在已经被逼到走投无路,他现在已经什么都没了,他现在欠下了
八辈子也还不清的债务,他再不逃就要坐几十年牢,他当然知道这都是原非做的好事!他蔑
视地打量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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