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羡瞪大着眼睛几乎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是什么。
“容羡怀着你的孩子就不应该受伤难过,那么你做错的事情伤害到我的女人那么久,你就心安理得地要她来承受了?”他挑了挑唇,“我是不想翻旧账的,所以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这一把推的,不然她现在就不会是我的人了。”
一桌的四个人,陷入了几乎可怕的沉默里。
“六六。”一直投有说话的容滋涵半晌终于开口,她站起身看向容羡,“我没有疏远你也没有把你剔除出我的世界,如果让你觉得很难过,那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还有封卓伦所说的事情,也和你没有关系。”
字字句句条理清晰,容羡目光动了动,眼眶渐渐有些泛红了。
她看得心底轻轻叹息了一声,这时侧头看向瞿简,调整了一下呼吸平静地说,“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你和她解释比较好。”
瞿简与她对视了一会,半晌慢慢点了点头。
“无论你们夫妻之间讨论下来是什么结果,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不希望你的老婆难过,我也不希望她困扰。”封卓伦抽开椅子,牵了容滋涵的手漫不经心地说。
午间的阳光茸而亮,落在他英俊的脸庞上几乎让人无法移开眼。
虽然他说话的语气还是这般傲慢讽刺,就像他从前以此为把柄多次嘲笑她时一样。
可是她这一刻才真正知道,原来他从来就将她的所有记得那样情楚,她已经逐渐淡忘的事,他却不忘。
保护、遮挡……她从前的隐忍,原来早己全由他收藏妥帖。
他说完便带她一路出了酒店。
s市比香港更冷一些,他身上却还是穿着昨天那件衬衫,她有些看不过去,这时紧了紧手,朝他道,“我陪你去买一件外套。”
“不冷。”他挑了挑眉,“算是刚刚杠你妹夫的出场费吗?”
这人的嘴一天不贱是会死吗!
她一心的柔软顿时烟消云散,作势要甩开他的手,他却痞痞地笑,将她拉拢在怀里,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问,“你现在知道他当时心里是清楚的,你怎么想?”
“不怎么想。”她半晌,不疾不徐的,“就像你说的,都是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他是我的朋友,也是六六的丈夫,就这样。”
她本以为自己心里会滔天汹涌、难以接受,其实不过也是如此,根本谈不上难过或者恼怒。
因为现在心里没有这个人,就谈不上再会有情绪的变动了,所以,她不后悔、也不反悔。
感情只能给一个人,给另一个人的同情其实就是残忍,瞿简做得其实没有错。
更何况,她现在有他就好了。
封卓伦看了她一会眯了眯眼,“你为什么对别人就那么宽宏大量,对我就那么傲娇。”
容滋涵在他怀里抬头,也眯着眼笑,“这句话原封不动送还给你。”
路上行人不是很多,他长臂搂着她慢悠悠地往前走,很正经地说,“你错了,在床上的时候我就不傲娇,我很踏实。”
两人俱是出众的相貌,走在路上还有年轻的女孩子回头张望,她被他抱在怀里听他说话,嘴角忍不住地就向上翘。
真实的欢喜,从脚尖就一路蔓延上来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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