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催促道:“少爷,您还不快去!”
顾映桥这才顶着滚烫的脸慢悠悠走到前面去。他才刚走到门口,帘子便被从里面撩起,周逢佳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不悦,“上来。”
他听得胆战心惊,立即跳上马车,谁知一个冲力没站稳,直接跌进周逢佳的怀里。“你是故意的吗?”
“你说哪件事?”
逢佳瞧着他的眼睛仿佛洞穿一切,顾映桥连忙解释道:“都不是故意的,绝对是巧合。”
可对方明显不满意这个答案,冷声道:“那还不起来!”
这轿子里面空间极大,除了周逢佳所坐的软塌外,躺下两个人也不成问题。地上铺着丝绸地毯,顾映桥便索性席地而坐。想到方才的情景,他不由得急躁起来,谁不是被宠大的,没道理忍受这些闷气。于是呛声道:“逢佳,你究竟怎么了?”
周逢佳从小便自己独处,他父亲早亡,母亲更是从未谋面,养成了这般孤傲的性子,从没有把心里话同别人说的习惯,更何况还在生气。
得不到回答,两人虽同处一车,却是相对无言。等到天黑投宿时,顾映桥正要下车,谁知逢佳却突然道:“你一定要这样?”
“我……”顾映桥皱眉,“我怎样了?”
“无理取闹。”他的语气很不友善。
顾映桥无奈了,想发火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我无理取闹?逢佳,明明是你才对吧?”
“你与蒋岏是何交情?与我又是何交情?”
“这与交情有何关系?”顾映桥耐心的解释道:“我不过是就事论事。”
这句话说完,逢佳别说同他说话,更是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他。
晚饭时,虽然旅店的饭菜可口,顾映桥却还是拿出了上午买的酱肘子。谁知他刚放上桌子,还没来得及夹给逢佳,他便已经起身离开了。
吴了稀奇的看着这一幕,他们二人同处一车,这又为何闹了别扭?等魏青跟着离去后,他才敢问,“少爷,这怎么了?”
顾映桥悬在空中的筷子看上去十分滑稽,“我怎么知道?”
吴了大着胆子开导道:“少爷,周公子一看就在生您的气,您万事还是少说一句吧。”
“算了,”顾映桥放下筷子,“你坐下吃吧,浪费。”
夜晚休息时,顾映桥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虽说有着好胜心,可逢佳在他心中的地位又岂是好胜心可比拟的?所以,他终于还是决定妥协。谁知,第二天一早,他便受了凉,腹泻不止。
“少爷,”吴了端了碗姜汤给他,仔细道:“烫,您小心喝。”
一早上来来回回折腾的够呛,顾映桥此刻的脸上是苍白虚弱,吴了心疼道:“要不然休息一天,您可不能再受颠簸了。”
顾映桥摇头,“不行,我躺会便好了。”
事实证明,他被吴了搀着上了马车时,脸色还未恢复。吴了担忧不已,趁着周逢佳刚从客栈走出的空档,恳求道:“周少爷,无论您为何生气,看在我家少爷生病的份上,还请您多担待。”
周逢佳抬眼,“他怎么了?”
“少爷昨夜受了风,早上就开始拉肚子。”
“现在怎么样?”
听到周逢佳如此关心,吴了的心也放下了一大半,突发奇想把少爷的病描述的更惨烈一些,“现在是也没什么事了。其实这也是我们少爷以前留下的病根,他自小便身体虚弱。尤其是与人生了气,便更加容易受寒,轻则卧床,重则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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