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在盖州常住,可严少爷却是一直将您挂在嘴上的。”
顾映桥心里说不出的烦闷,急躁地问道:“严少爷呢?”
掌柜的起身关上门,犹豫道:“其实这内里的原因我们也不清楚,只是一夜之间,这严家便易了主,严少爷更是下落不明。”
顾映桥的右眼激烈的跳动起来,“下落不明?”
“对,严家商会现在已经乱成一团了。”
“你刚才说易主,说的是谁?”
“是个叫唐胜的商人,他的来历我们也不清楚。只是大家都猜测这严少爷一定是被念秧局给骗了。”
“念秧局?”
“这有一日,严少爷打猎回来,途中结识了一位公子。那位公子生的模样俊俏,是比女子还要娇艳,花言巧语的蒙骗严少爷,还住进了拢绿院。”
“拢绿院?”顾映桥大为震惊,那是当之无愧的好宅子,本来是先前一位大人的宅邸,后来那位大人冲撞了先帝,被满门抄斩。严家就买了下来,园子风光无限,幽静雅致,每次他来都是住在那里。
“是呀,顾少爷,您是不知道,严少爷是如何的痴迷那位公子。本来这般的fēng_liú人物,我们也是极为敬仰,谁知后来唐胜来到盖州,他们便一唱一和,骗走了严家的家产。”
顾映桥气愤道:“他们现在在哪?”
“那唐胜就住在拢绿院对面的巷子里。”
“这唐府的匾额当真是金碧辉煌!”顾映桥手肘交叠站在唐府前奚落,“我这等肉眼凡胎着实承受不起,吴了!”
“是,少爷!”吴了配合着他挡住唐府的大门。“可别让这等虚荣的市井流民污了你的眼睛!”
唐府的护卫们看着这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主仆一唱一和,面面相觑,叫嚷道:“没事就滚,这唐府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吗?”
“嘿!”吴了转身撸起袖子,“你们怎么说话的?讲不讲道理?”
“这谁不讲道理?你们自己跑来对着我们唐府一顿辱骂,还说我们不讲道理?”
“什么辱骂?什么辱骂?”吴了翻个白眼,“你们挂着着碍眼的牌匾还不让人说了?”
“我们自己家门口的牌匾关你什么事?”
“你们就算挂坨屎在门上也没我们什么事,但这匾额碍着我们少爷的眼了,那我们就不答应了!”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两个护卫抡着膀子就要下来,顾映桥适时推开吴了,气定神闲道:“叫你们主子出来。”
“对,叫他出来,我们清州太守的公子要见他!”
唐胜正在院中练拳,听到人来传话,就当没听到,一旁的严松却问道:“他说是清州太守的公子?”
“是。”
唐胜这才收拳,接过婢女递来的毛巾拭汗,问严松道:“是谁?”
严松答道:“严世欢的表哥,这可不是个好惹的人。”
“怕他个鸟,去,带过来,我来会会这个表哥!”
等人带到了,唐胜见这位不好惹的表哥,不顾是个文弱书生,不禁嗤笑道:“我当是个什么人物,原来就是个少年郎,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少年郎。”
顾映桥正要发火,忽然看到一旁埋首躲闪的人,怒道:“严松,原来是你。”
严松在府里时就十分惧怕这位表少爷,可此刻当着新主人的面,他也不能畏首畏尾,“表少爷,许久未见,给您问安。”
“不需要,”顾映桥一声冷哼,“自古卖主求荣的哪个有好下场,你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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