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开口说话的男子点头表示赞同,很快又有些担忧,“可是,那人已经失忆,这样也能成么?”
第二个开口说话的男子又笑了,答,“这只与缘分有关,与失忆毫无关系,你就相信贺卯的眼光好了,他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男子只好点了点头,然后立起身,“很晚了,我得先回去了。”第二个开口说话的男子笑吟吟,“好啊!我就不送易丞相了,夜路黑,可得小心点。”
那男子不再语,身一转,离开了灯光所照之处,没入黑暗中。剩下的男子,依然悠闲自得地坐在桌前,拿起放置在案上的折扇,打开来摇了摇。
与此同时,坐在亮屋内的苏仲明当真是问了施朝晶那些旧事,施朝晶答,“母妃也不是很清楚,那时候怀了你三个月,有一日让大夫一把脉,突然就发现你不见了,后来青鸾城的人就四处去查了,像查案子似的。”
她笑了笑,随之又补充一句,“对了,你父王那时候是青鸾城的城主,他什么都厉害!古琴弹得好,武艺也很超群,擅长用兵作战,朝政的事也是!当时他要娶母妃时,母妃真是吓了一大跳,因为当时,母妃只是与他见过一次面而已。”
苏仲明明白了,心想:闪电式结婚呀?这……会不会不幸福?
他想起白日的时候,李旋对他说过的事情——苏瑞天与前代雯王是断袖的关系,既是断袖,他对念安公主一定不会是出于爱而娶的,这样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第5章第5话
“真的会幸福么?”苏仲明把心里所想的,大咧咧地说出口。正把旧事说得正高兴的施朝晶听罢,并没有生气,依旧保持着高兴的神情,回道:“其实,只要离开在兰丹国的那个家,只要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什么也无所谓了。”
苏仲明愣了一愣——果然,是不幸福的啊……等等,‘离开那个家’是什么意思?
他张口正要问到这个问题,施朝晶就像是他的知心神,下一句就自行说出了原因,“母妃,是侍女生的孩子,所以无论是正妻还是小妾的孩子都瞧不起母妃,常常欺负母妃,所以离开那个家,嫁到大国的好人家去就算是知足了。”
苏仲明顿时心生怜悯,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当母亲的女子实在是很可怜,生来就很命苦,下半辈子也没有美好的爱情,却很倔强地笑着说只要离开了过得很痛苦的父母家且有自己的孩子就已知足,他再想想自己对她那样生疏,渐渐地有些惭愧了。
“这么说,他,爱的还是前代雯王吧?”
他刚脱口出这句话,施朝晶立马敛了笑,向他出了训言,“没大没小的,你要叫他做父王!”苏仲明其实心里很清楚,只是自小在现代长大,一脱口便是爸妈,古代的称呼实在是万分地不习惯,尤其是新换的父母双亲。
“哦,我……我父王……”苏仲明别扭地说出口,“那他对前代雯王……”施朝晶轻轻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是的,当年为了怀上你,房事是勉强的。”
这么说……原来不是双姓练,原来天生就是‘那个’……老天爷啊!
苏仲明欲哭校鞋柜里发现的情书都是同校的学长写的,情人节那日也总是收到男孩子送的巧克力,甚至有一日走夜路时还曾经差点儿遭到留氓强间,不由怀疑起这诡异的荷尔蒙是遗传了那男子的同姓练基因。
听说在古代,南风很盛行,不知道惊鸿都这个地方有多少男子有这个嗜好?苏仲明悲哀地想着,转瞬间心念一转:有再多,也不用怕什么,我现在是世子,谁敢乱来呢!再说了,现在不是没遇到过一个有这种嗜好的男子么?何必担心?
只是啊,实在是很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两个大男人之间是可以为了欲而行云雨之事,甚至以此为交易,但要说像男女一样真挚地相爱,这种爱,它真的存在么?或者说,那是一种怎样的爱?
苏仲明心里想着这些事,即便有父辈的经历为实例,也忍不住要质疑。安静的屋子里,不过片刻,忽然又响起了施朝晶的声音,她对他说了好一会儿过去的事,这时候才记起要问他,“倒是忘了要问你,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过去的事?”
苏仲明老实地招了,“今日下午去定雪侯的府邸了,听了一个下午的故事。”施朝晶微笑起来,“你跟定雪侯看起来相处挺好的。”苏仲明嘿嘿笑了笑,“还好吧。”
难得这次跟分别多年的儿子头一回谈得如此投机,施朝晶当然不放过眼前这个机会与他熟络,继续道:“听说因为父亲是安国公的关系,朝中许多大臣都想巴结他,如今他又准备迎娶陛下的爱妹,如果陛下的病能痊愈的话,他可就是朝中最大的权臣了!”
不可能的,雯王的病症连御医都束手无策,怎么可能痊愈?李旋那家伙今生也只能当到侯爵这个位置。苏仲明忖了忖,启唇脱口,“我想去探望陛下,不知道能不能去?”
施朝晶答,“陛下在万寿宫养病,你去时,让李公公带路吧!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去也不方便,先歇息一晚,等到了明日,你再过去。”
苏仲明微微点了点头,继续与她聊了一会儿以后,方才起身回寝屋去。
翌日,那位姓李的老太监引他穿过无数座宫殿,带他到施朝晶所说的万寿宫,掀起帘子进屋时,那位雯王正在龙塌上安寝。老太监对守在塌前的青年太监说了几句话,那青年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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