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惊了惊,安瑟看到了,那个小东西躺在黑色的棺材里(棺材就是床)里的红丝被子抖动了一下。
“为什么不吃东西?是在反抗俘虏的身份吗?不过你现在才反抗不觉得太迟了。”安瑟冷声道,修长的身体伫立在棺材的旁边。
自从上次宴会结束,这个小东西就一副要死的摸样,毫无生气,以前他会缠着他‘安瑟,安瑟’的叫,他要渴血的时候,他主动走上前来,解开衣服领子小声嘀咕说‘你吸吧!少吸点啊,你吸干了我不就成干尸了吗,我变成干尸了你就别想再吸了!’
现在不知道怎么了,就连安瑟都能感觉到沐神情和行为的反常,以前他就像是生命的精灵,不知道愁忧。现在他就像是一具精品店里卖的那种情-趣娃娃,好看的没有缺点,但不是活物。
“怎么不说话!像被饿死吗?!”安瑟两根手指一捏被子,那像是要燃烧的红被子滑开了沐的身体,不得不说安瑟的力气大得惊人。
沐闭着眼睛没了声音,手臂平放在身体两侧,身体下是套着轻绒的红色软垫,沐躺着的地方陷下去个形状,就像是放在高贵礼盒中的精制品。
安瑟的牙又开始蠢蠢欲‘咬’,两天了,没有沾到鲜美的血了,这个小东西难道不知道他现在只能食用他一个人的鲜血了吗?!
其实沐不是不想说话,只是呃的说不出来了,好饿,好渴,渴的嗓子疼,身体里的水分都变成眼泪溜走了,是,自己没出息的哭了,沐想想就委屈。
别看他得了纳多症以后就没有在长过身体,但是他的心在长大,他的思维在一点点的成熟。亲眼看到父亲变成那个样子,沐没有哭,因为十五岁以后,他就被关在家里,他的亲生父亲,一次都没有看过他,连句问候都没有。自己快做成药酒的时候他也没有哭,因为经过五年的没有任何趣味的生活,沐就像是机器人一样,不知道活着的意义,不知道死的恐惧,甚至还考虑过自杀。
但是为什么他现在哭了?沐也很模糊,是因为那一句‘男宠’?还是因为在渴望得到一份感情作为依赖的时候,他去却对所有人说‘你就是我利用的对象罢了。’
沐觉得嘴边上热了一下,费力张开哭的很疼的眼皮,映在眼里的是安瑟那张拿着叉子喂他的肉排的摸样,安瑟表情真是够臭的,像是有人抢了他好多钱似的,让沐吓得真想躲到老鼠洞去,如果有老鼠洞的话。
“怎么不吃!把嘴给我张开!”安瑟声音马上拔高了好几个调道。
沐忘了张嘴了,因为嘴巴粘在了一起,干涩又疼。木可怜巴巴的看着安瑟。
安瑟摆着一张冷脸,食指和拇指按住沐的下巴,向下一扒,那粘着的褪成白色的嘴唇一下就张开了,还弄破了皮,血慢慢从伤口处溢了出来,顺着嘴角,溢满,流下来,苍白的皮肤,一道鲜艳诱人的红色缓缓流淌。
安瑟的獠牙马上就伸开了,渴血的感觉痛苦不堪,安瑟捏紧了叉子,把叉子的柄捏得变了形。
“......别忍了......对不起,我都忘了去找你‘献血’”沐露了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结果眼泪还真的掉了下来。
安瑟惊愕的听着那沙哑的不像话的声音,那双声音就像是坏了的八音盒,听得安瑟的心里莫名的好疼。
獠牙收了,安瑟伸出舌头顺着下巴那尖尖的线条,舔着血。血液的香味真的好吃,那温热的血液被卷进安瑟的口中,就像是美味的酒,安瑟快要醉了,眯起猫一样的眼,金发触及到了沐,沐已经呆住了。
安瑟舌尖在干涩的像纸的唇上湿润了一圈,伸进了沐的嘴巴......
很干,安瑟吻着,沐的口腔里就是干面包一样干,安瑟皱了眉,沐慌张的想把嘴闭上,安瑟也就退了出来,沐松了一口气。
沐的脸羞得红了。想骂人,想哭,也丢脸丢够了。
安瑟拿起茶几上的凉掉的茶,含了一口,转身,低头,又堵住了沐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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