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部出去以后,我轻轻将房门关上,飞扑过去蹲在床边,握着她冰凉的手,放在脸上,心疼的抚摸着她苍白的脸,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哽咽着自言自语:“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自己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是,不管我怎么呼唤怎么叫她,她都依然昏迷不醒,毫无血丝的脸上,没有半点反应。
薛之玉看着瓜瓜一天到晚,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坐在段夕蕾床头守护。便数次的徘徊在门外,想做点什么,却又不知能做什么。可是又不敢进去,怕瓜瓜发火。
虽然她性格刁蛮霸道,但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看见段夕蕾被刺伤一直昏迷不醒,她也很担心。
不过,现在让的担心的不止段夕蕾的伤口,还有瓜瓜,她担心瓜瓜再这样下去的话,身体会垮掉。
不行,一定不可以让瓜瓜倒下去,想到这里,薛之玉不再犹豫了。
她顿了顿气,轻轻推门进去,慢慢的来到床榻前,看着床榻上昏迷的段夕蕾,轻声对瓜瓜说:“瓜瓜,你去休息,我来守着。”
不管以前她有多么讨厌“大冰块”,可这一刻,她是真的担心她,真的希望她能快些醒来。
瓜瓜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脸痴痴的看着床榻上的段夕蕾,好像房间没有其他人存在一样,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在讲话。
“瓜瓜,你已经两天两夜滴水未进了,求你别再这样了好吗?”薛之玉走到瓜瓜身后,轻轻将手放在她肩上。
看着一脸痴呆,精神憔悴的瓜瓜,薛之玉心疼的直流泪,她不喜欢看瓜瓜这个样子。
她喜欢乐观开朗的瓜瓜,只要瓜瓜能精神起来,她宁愿每天被她欺负,宁愿每天被她吵、被她吼……
可是,不管她怎么说,瓜瓜都一副充耳不闻,闻而不听的样子,眼睛里除了床榻上的段夕蕾,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似的。
马大姐她们也担心瓜瓜,因为她一直给人的印象都是乐天活宝派。现在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所以,她们也决定和薛之玉一起,哄着她去休息一会儿,不然她的身子骨可真要垮掉了。
“老大,您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下去的。这里有我们来轮流守着,您先回房休息一会儿,好不好?”听着马大姐的声音,我轻轻摇摇头,没有理会。
“瓜老大,你如果再这样下去,大伙儿操心的就不是段将军一个人了,难道你想让大家再为你担心么?你想看着段将军醒来看着你倒下,再为你担心么?”万掌柜走过来,手放在我肩上。
“是啊,老大,万掌柜说的对,你就算不为其他人,也得为咱们小瓢想想吧,它已经在门外蹲着等你两天两夜了,谁叫都不肯走,不吃不喝的,难道你想让小家伙也垮掉么?”
听见瓜瓢,我心里猛地抽了一下,好像一下子被拉回来了一样。
是啊,我不能让大家再为我操心了,更不能让她醒来看到我憔悴的样子。
于是,我慢慢起身,不知是情绪过度悲伤,还是坐了久了腿麻掉了,刚一站起来,马上就要倒下去,整个人晕晕乎乎,视力也模糊不清。
憨妞和殿大婶急忙在旁边扶着我,憨妞关切道:“老大,快去休息休息吧,才两天,看把您折腾成什么样儿了。”说完扶着我往外走。
我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她,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于是,我又折回去拉着万掌柜的手乞求道:“万掌柜,一定要让她醒来,我求您了!”
“大家的心情和你一样,都希望她早点醒来,这里就交给我们了,你还是回房歇着吧”
“等她一醒,我马上叫人过去喊你。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也会吃不消的。”万掌柜轻轻拥着我,示意我去休息。
我被憨妞她们扶着回房,刚到门口,就看见瓜瓢愁眉不展的蹲在门外。
一听到我的脚步,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扑到我腿上,嘴里不停的小声哼唧着,焦急的样子,貌似有千言万语要给我说,可我却不懂狗语……
可我知道,瓜瓢是在担心我,看见我它很激动,很兴奋,所以才会那样。
“瓢,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担心的,现在没事了,咱们回屋休息去。”看着瓜瓢着急的样子,和满眼忧怨的眼神,我突然鼻子一酸,赶紧蹲下去抱着安抚它。
我刚一蹲下,瓜瓢的胖爪子使劲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不停的舔个没完。
我本不大的小脸,被瓜瓢彻彻底底角角落落地来了一遍洗礼后,我们才回到隔壁房间。
我和衣躺在床上,瓜瓢也马上跳了上来,乖乖的依偎在我怀里,狗头放到我臂弯,长出一口气,不一会儿就开始打呼了……
听着瓜瓢均匀的呼吸,突然有种久违的感觉,以前在现代,我们每天都是这么睡。
每次听着它的睡熟的呼吸声,我就会很安心,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生命的奇妙。
自从到这里以来,我和瓜瓢很少睡在一起了,不安定的生活,让瓜瓢跟着我颠沛流离,真委屈了这从不言苦的孩子了。
瓜瓢的身体,就像一只小暖炉,抱在怀里,暖暖的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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