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被迫”先停下来,看着她们用破碗敲击着桌面的场面。
我懂得,她们那是对我的赞赏!身份不同,表达事物的方式也不同,乞丐自有乞丐的赞赏模式。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碗真结实,可以拿去代言陶瓷广告……
我就不吭声,看能持续多长时间,我就喜欢这样的感觉,站在台上被人呱唧呱唧的荣誉感。
而且,我现在站这么高,看着脚下的她们,有种世界被我踩在脚下的感觉,爽哇~
掌声逐渐减少,我又装腔作势地压压双手,谦虚地说:“姐妹们,请冷静。本帮主有句话忠告大家:以后遇到大喜大悲的事,记得,要蛋定!没错,没错,对对对!要保持现在这样就很好。咱们接着刚刚的话继续说,本帮主买下的这座楼里面,也有百晓帮众姐妹的功劳。所以,以后这座楼就取名为“百晓楼”。百晓楼以后就是咱们百晓帮的家,就是百晓帮姐妹们的家。咱们百晓帮的姐妹们,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我的演讲还没完,下面又是一阵碗和桌子的激烈碰撞,场面完全不受我控制……
乞丐的情绪非要这么吃果果么?难道是一种反击发言者“无病呻吟”的手段?各种^囧^……
看着下面沸腾的场面,让我想起了酒吧嗨到□时,下面摔筛子撞击桌面的场景。
而我就是烟雾缭绕的舞台上,那个张牙舞爪的、装帅卖酷的、拿着话筒对着鼻孔叫喊的。
“百晓楼”后天就要开业了,百晓帮在斗西城方圆几百里,也算是一个有派头的丐帮。
我这个做帮主的,在江湖上黑白两道儿,也多少有几个称姐道妹的好友。
狂欢过后,大致分配了一下明天的工作,送走那些“打酱油”的众姐妹。
我和帮里的几个要领,关起门来开始准备明天要邀请的嘉宾名单。并务必要在天黑以前送到这些嘉宾手上。
最后一个请柬,我拿着毛笔,犹豫了很久。
然后,拿起毛笔在请柬嘉宾处,工工整整地写上“段夕蕾”三个字。
其实我很明白,像她那样的大将军,是不可能会和我们这些三教九流之辈打交道的。
可是,我还是情不自禁的想写给她,我很希望她能来。
我想在“百晓楼”开业之日看到她也在场,很想和她一起分享我的快乐。
唉,我在想什么呢,净想些无风捉影的事儿。还是想明天开业的事吧,很多东西都等我操办。
什么舞狮、火龙、大头人、爆竹、对联……凡是店铺开张必需品,一个都不能少。
明天的开业大典,我一定要办他个热热闹闹,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做生意嘛,广告效益是少不了的。
虾米?你说银子?
银子不是问题呀,咱现在不差钱儿!装修用那些桌椅板凳啥的,都是我派银上山砍的木头拿给匠人做的,省了一大笔原料费呢。
派头肯定小不了,人越多越有气场,这个咱不缺啊,百晓帮最不缺的就是人了。)o哈哈~
装修工费也才花了几十两银子,呃且由王翠花一个人出。
偶就素所嘛,行走江湖,智者无敌!哦吼吼吼吼吼~
话说这个薛之玉,自从看见唐瓜瓜带人走进伶人馆后,她出奇的冷静。
她心想:你一个小叫花子还出来嫖小倌,真是大逆不道,有损黛比王朝的颜面。
我娘好歹在宫里也是个尚书,我作为朝廷命官的长女,亦有责任为国效力,岂能容你们这股不正之风讹传民间?
于是,就在外面悄悄藏了起来,听着里面的动静。
薛之玉那股护国精神刚刚崛起,便听到从里面传来小叫花子的声音,好像是逼着老倌要什么东西。
她突然茅塞顿开,暗想:这个小叫花子一定有问题,肯定和里面的老倌,合伙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准备黑吃黑。
猫腻儿,这里头一定有猫腻儿,我得赶紧回去告诉我娘,让我娘派人过来,把他们统统抓到官府去才行。
事不宜迟,薛之玉觉得此时耽误不得,一定要赶紧回去禀报她娘尚书大人,带人来拿他个人赃并获。
薛富贵从外面发斋回来,得知薛之玉又一次逃离家门后,甚是气愤觉得这个女儿无可救药。等她回来,一定要严加管教。
薛富贵正在气头上,薛之玉就慌慌忙忙地从外面跑回来。一回来就让她派人去抓什么叫花子、老倌小倌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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