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倌话音刚落,只见那二楼楼梯口,爬着几个莺莺燕燕的小倌,同时探着头向下看了一下。用手绢捂嘴一笑,扭着小腰儿,迈着碎步从木头楼梯上一路小跑着下来,嘴里还嚷嚷着:“来啦,来啦,来啦。”
“都给我站住,抬起头来,让本姑娘瞅瞅仔细,究竟都是个啥货色,别想弄个歪瓜裂枣来充数。”几个小官欢呼着快要扑过来的那一瞬间,薛之玉突然伸出一只手阻止,她要验货。
薛之玉站起来,抖着八字步走到百灵、喜鹊、小燕子他们三个面前,挨个拧拧脸蛋儿,戳戳小肚皮,还不时地弹一下小倌胯^下的小鸟儿。
一番折腾后,薛之玉一脸乏味的扭头,对老倌说:“我说老倌,就这号货色也敢叫来糊弄本姑娘?信不信姑奶奶我现在就砸了你们的南风楼?”
“姑奶奶息怒,姑奶奶消消火儿,小的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糊弄您呐!咱们这些小官们可是南风楼的活招牌,他们呀,可是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性格娇嫩个个柔情似水,包您满意。”老倌连忙解释到,说完趁薛之玉不注意,狠狠斜了她一眼。
老倌心里在想:若不是看起你兜里的那几个臭钱儿,鬼才懒得搭理你。上个月欠的百十两银子还没还,今天要是不连同上个月欠的帐还清,本大爷我非把你扔出去不可,哼~
“你们几个愣着作甚?还不敢紧把薛小姐扶上楼,好好给我侍候着……”恨归恨,谁会和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想到这里,老倌向那些小倌眨巴眨巴眼儿,手帕一甩,吩咐道。
几个小倌连声应完,七手八脚地把薛之玉涌上二楼。
薛之玉白天在家里受尽委屈,出来又被小叫花子和街坊当街羞辱。受尽欺辱的她,岂能就此罢休,这下还不趁机好好的泄泄火儿?
这一夜,南风楼可是鸡飞狗跳,人人不得安宁,被薛之玉折腾的够呛。
薛之玉先是几碗白酒下肚后,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楼上楼下挨个敲门。见人就四处追着喊着要报仇要杀人,吓得南风楼里其他那些前来喝花酒的女主仓皇而逃。
快熟的鸭子全飞了,老倌咬紧牙关对她是一忍再忍,心想天一亮就催她结账走人。好不容易盼到天亮,薛之玉闹累了,倒在地上就睡。
老倌他们一看时候到了,互相使个眼色,上前一拥在薛之玉身上仔细瓜搜一番后,全他妈鸟歪了,傻逼了,老倌小倌蛋疼了。
因为薛之玉全身上下,除了头上的那支玉石发簪,其他毫无分文……
南风楼的老少倌们,个个气的屁门儿窜烟,七扯八拽的把薛之玉拖出去,丢出门外,“嘭”的一声关上大门。
薛之玉被摔醒以后,从地上爬起来,披头散发的上前对着南风楼的大门,又踢又踹,嘴里骂骂咧咧说:“你们这群小贱人,活得不耐烦了,姑奶奶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们能关到什么时候,我就不信你们南风楼一天不开门。”
薛之玉骂完,还是不见反应,就干脆一屁股坐在南风楼门口。不走了,坐等南风楼开门以后冲去砸场子呢。
一大早,我看着马大姐她们几个出门,心里很不是滋味。昨晚听到她们的对话,得知其他小镇讨不到东西,这眼看又要变天了,如果下雪的话,接下来几天都出不去,大伙的生活怎么办?
老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如果真要被薛府的人抓到,也是我一个人承担,正好今天她们不在,也不会连累到她们。
如果没被她们抓到,也正好多讨几个铜板来,维持大伙接下来几天不至于饿肚子。
想到这里,我喊上瓜瓢,走出城隍庙,一路低着头走到斗西城。来到人流最多的南风楼对面,依着墙根蹲了下来,悄悄的蹲了下来。心想,这里人多杂乱,不容易被发现。
再说了,她们再怎么搜,也不至于到青馆搜叫花子吧。不过为了安全,我还是尽量的把脑袋压到最低。
我偷偷瞄了瓜瓢一眼,看见它正在我身边演绎着动物版的“五体投地”。
这狗,养的快成精了!
大冬天的,薛之玉在南风楼门口坐了一会儿,两脚慢慢开始冰冷的发麻。
她扭过头看看南风楼依然大门紧闭,心想:昨晚他们被我折腾的一休没合眼,估计现在都在补觉。姑奶奶我也困了,不如先找个地方眯一会,天一黑,再来找你们算账。
薛之玉想到这里,站起来抬起脚使劲在南风楼的大门上跺了一脚骂道:“小贱们,都先好好歇着吧,姑奶奶我养足精神,再来折腾死你们,啊哈哈……”
薛之玉贱笑一声刚一转身,不偏不正一眼就瞅见对面的铺子墙根,蹲着两个熟悉的身影。那只穿着衣服的贱狗,实在太扎眼,让她每次都无法忽视他们的存在。
昨天姑奶奶我一时犯迷糊,被你们溜走了,正瞅着去哪找你们,没想到你们胆子挺大嘛,大早上就自动送上门儿来,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看本姑奶奶今天怎么收拾你们小王八蛋!
我突然感觉地面上有一股阴风吹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不好!莫不是薛府的人找过来了?
这时瓜瓢的屁股也拖着地,一直往后蹭,眼见都把墙上的灰蹭掉了,我慢慢抬起头一看,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巧,又是女魔头。
只见她披头散发、蓬头垢面、衣冠不整、活生生像被民工用麻袋装起来,拖到玉米地qj了一晚上似的,眼珠子还布满了血丝,正一脸兴师问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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