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房门被打开,来人正是皇贵君贴身侍从黄衫,身后带着几个贼头鼠目的狗腿子。
段夕蓉从容起身下床,冷言道:“这么晚了,你们来作甚么?”
黄衫虚心假意稍一抚手,捏起小拇指,放在嘴边轻轻一弹,傲慢道:“段皇夫,我们侍军说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说出玉玺的下落,他一定会保你和你女儿不死。”
“等我们新帝登基以后,至少你还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个太上夫,还能给你女儿封个藩王什么的。倘若你再不识时务的话,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段夕蓉听完,冷笑一声道:“我给你们说了多少遍了,玉玺不在我这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黄衫眼角抽抽几下,冷哼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转身就走,“嘭”的一声,门都快要被她甩哭了。
她们走了以后,段夕蓉突然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了,两腿一软跪在地上,眼泪开始往下流,两手紧扣放在胸口,嘴里喃喃自语道:“娘,爹,尊上,蕾儿没有死,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听风阁】
不知是换了新颜太鸡冻,还是换了新床不适应,一路颠簸到这里,按说应该倒头就能睡着的,可眼看这都快寅时了,我还没睡着。
一夜就这么翻来翻去,跟煎鱼似的来回翻,终于把我翻怒了,我独自暗骂:妈的,翻个蛋啊翻。
我披着长衫来到院子里,抬头凝望夜空。隐约中,瓜瓢的那张跟擦了浆糊似的大狗脸,渐渐浮现眼前……
我把瓜瓢和薛之玉交给马大姐和无双,不知现在她们怎样了?
薛之玉有没有被马大姐她们成功送回薛府呢?
瓜瓢会不会因为我的不辞而别闹脾气,晚上把小北和马大姐赶到地上,它自己睡床呢?囧……
马大姐,我想你们了……
憨妞,我也想你们了……
薛大小姐,没有你,我的耳根真的清净不少呢,可是我很不习惯呢,你睡了吗?有没有想我们啊……
现在我终于找到睡不着的源头了,没有她们在我身边,我睡不踏实,我心里空荡荡的……
我已经不记得这次第几次突然转过身去看墙头了,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在注视着我。难道是以前经常被精神女跟踪,时间一长,落下的后遗症么?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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