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观世音吗?”
“也可以不是的啦。”
“明明是佛经里的故事。”‘
“反正我普是要表达这么个意思。用喜悦抵消悲伤,用象征着生的婚姻驱散象征着死的病魔,
...
总结一下,这就是个正一加负一等于零的道理。以前皇宫里没有丈夫的女人太多了,就有大臣建议皇帝,不要让这些女人阴柔的哀怨之气弄脏了宫殿,把她们都遣散去嫁人生子算了。阴阳不合,所以要调节。皇帝就做了这件好事。是好事吧?”
文火子的声音里有种沉静的味道。但晏止钏认为她不应该一点情绪都不表露出来,有点讨厌她这样。“天帝希望他做的算术题结果是零。没错。”
王敏问文火子,“什么叫算术题的结果是零?”
“郁结的悲伤应该由相爱的喜悦来抵消,就像得了寒症要用热药治愈它一样。全都源自那架二十五弦瑟。很久以前,那是五十弦瑟。读过李商隐的锦琴吗?那几乎是他所有诗作里最有名的一首,本来是无题诗的,取首句的前两字,那首诗就被叫成了锦瑟。”
“可是……”王敏不知道怎么说合适。“可是你扯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呢?”
“传说不仅仅是传说。她不是人,不是鬼,不是妖,不是仙,她是被天帝取下的那二十五根弦中的一根。命的意思是说她的出身决定了她必须干什么。”文火子转头看晏止钏跟王敏,“你们爱上她了吗?”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那就好。”文火子闷闷不乐。“喜欢上一根弦是很无奈的事情。知道那种爱的实质是什么却还是爱她。我也不知道那种感觉究意让我欢喜还是痛苦了。”
“不管怎么样,你为消除人间的悲怨之气作了贡献,这就是种荣幸啦。”晏止钏笑着眨眨眼睛。“而且你这个双成是冒牌货,她却是货真价实传说中的人物啊。呃,虽然不是人。”
“肚子好饿,我们去吃饭吧。”王敏说,“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我肚子在叫哎。”
三人就去吃饭。晏止钏跟文火子打哑迷的爱好让王敏很是郁闷,她点了一堆自己喜欢的菜。晏止钏发现王敏在菜单上打勾的表情可比刚才高兴多了。文火子也是地仙,她就不怎么吃东西。王敏这个好吃懒做还不爱动脑筋的家伙!
“为什么你总是一脸‘麻烦你说得清楚一点我还没懂’的表情呢?”
“啊,那是因为我真的还没懂啊。”
为了让这种表情从她脸上消失,晏止钏用一种完全不绕圈子的方式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给她讲了一遍。讲完她很满意,发现经她这么一说,事情变得清清楚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就堂而皇之地摆在眼前了。
“有这么一位,嗯,对手,躲在暗处,我们不知道他或她或它是谁,我们叫他或她或它为甲某某好了。甲某某用两颗幻丹分别制造出两个幻境,分别将你我和文火子困在其中,如果按照甲某某的设想,我们现在应该都已经死了。我现在
...
知道那两个幻境是没有出路的,唯一的作用就是把人困死在里头。”
王敏说,“哦,为什么这么肯定?”
“你感觉不到危险吗?”晏止钏问,“你真的感觉不到被那些假得可爱的星星所遮住的危险的真面目?”
“有一点。”
“什么叫有一点啊。”晏止钏摇摇头,“我可是被吓到了。”
“哦,原来你也会害怕。我一向觉得你很厉害哎。你可以在弱水河里游来游去游很久吧?”
“嗯?我愿意的话可以把那儿当私人泳池,哦哦……嗯,骗你的,弱水毒性太大了。我的本事就比你大那么一点点,而且我定力也不够,否则就不会从空中摔下来了。”
“你做事还拖拖拉拉不知道分秒必争,害我差点被活埋。”文火子插了一句。晏止钏说,“那没我你可真的要被活埋了。你以前不知道自己会经历这一劫吧?嘿嘿。大多数人都认为活埋是最可怕的死法中的一种哦。”
“我知道。我也害怕了。因为我在路灯光下看到飞来飞去的小虫子不长翅膀,而是蚯蚓和西瓜虫。嗯。”
晏止钏说,“什么?”
文火子说,“听不懂就算了。反正我在里面时已经知道自己在地底下了。这大概是路盲能走的最离奇的一条错误的路了吧。嗯,我以后会注意培养方向感的。”
“别这么快下结论。我懂了,那个后天幻境有一点裂缝,让真实世界的东西漏了一点进去对吧?”晏止钏想来想去好像自己没看到过类似的小提示。“不过那满天星斗和高空视野都是甲某某安排的吧?作为幻境的设计者,他用这两样很明白地告诉我我在一个很高很高的地方。到了那个时候他都用不着再骗我了,因为接不到地气,缺水我就死了大半了!”
“那我可是地气接得太多了。”文火子苦笑。王敏觉得没啥好笑。“然后呢?”
“然后救星就出现了!啊,在我们被困死之前,有人赶来救我们真是太好了。”晏止钏一副道心虔诚的模样看向天花板。餐厅灯光氛围是那种富丽堂皇的炫曜的黄色,顶灯的玻璃流苏分外俗丽。“你看到的女孩,跟我看到的女子,同一个人,两张面孔。她会变化——倒不是说我不会变化,但她在这方面真正是才华横溢啊。她要我帮她去救文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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