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伤。
怀梦是不是真的很自私呢?
她捂着唇,问自己。不敢置信,不能自已。
原来,师傅一直在找她;原来,师傅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原来,师傅也没有一夜好睡;原来,师傅已经这般憔悴。
她颤抖着去触碰那晶莹的泪,温热,又冰冷,灼烧着她的手指,与心脏。
从来没有,见过师傅掉过一滴的泪,即使在那些挣扎痛苦的梦魇里,即便在胡乱梦呓时,也不曾掉过一滴的泪。
师傅,原来你还要我么?
还会要她这个自私的徒儿?
没关系了,只要师傅还要她,那么,她安静的待在师傅身边就好。
师傅睡了七天七夜,在她小小的屋子里。
她不敢回归尘居,她怕,怕碰到师娘。即使,知道终归难逃相处。因为,她想要待在师傅身边。
遇着你,是我的命,是我的劫。
她望着床上的人,痴痴的刻着那张脸。
她逃不开,便不逃了。
在见着浅莲的时候,她仍然止不住疼痛的呆住,却也没有,在知道师傅没有娶亲时感到多大的欢喜。
哀莫大于心死。
即便,嫁给师傅的不是浅莲,也不可能是她怀梦。
这一点早就在这七十三年里有了认知了,不是么?
所以,任何欣喜,任何希望,都是不必要的。
到得最后,也不过是更大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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