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莲说完我才记起来,那时候我还起过心思娶她给怀梦做师娘的,只那个夜晚简直是“不堪回首”,我便一直不愿意去想,这回被提起来,也不禁一阵尴尬。
怀梦惊讶的抬了头来看我,我点头道:“我与小浅只是朋友,她借师父的府上住些时候而已。”
浅莲便又在旁边道:“如今主人回来了,我便也要走了。”
我听得她要走,私以为作为一个主人便得劝几句,故而道:“家里的空屋子又不止一个,你只管住下来。”
浅莲看了一眼怀梦,又一阵笑道:“我虽然是宝莲,但也不想太闪亮。而且确实应该走了,你这里我住着也已经不安全。”
她说的这样一句,我便又只能感叹,年轻人的话我果然是听不懂,只能笑着回道:“既然你这么决定了,随意就好,欢迎随时回来玩。”
浅莲虽然看着柔弱,却是个倔强的性格,行事也很是凌厉,说走便走,她欠了个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没什么要带的,这便走了,其实也只是一直等你回来与你说一声而已。”
我虽然乍见她的时候觉得从容,现下才看出她很是匆忙,便也没有说什么,随她去了。
我与浅莲说了一通话,怀梦却只是站在一旁发呆,待得浅莲走远了,她才回过神来问我:“师傅,那怀梦师娘是哪个?”
我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摸了她的头道:“师傅未成亲,哪里来的师娘。”
她突然便一副既欣喜又失落的模样,之后又是良久的忐忑不安的神情。
我只心里怦怦的跳着,怕极了她突然念起我对她做的事情来。
我们见着面后,谁也没有提起那个晚上,我怕说出来她便又要跑了,而她,估计是因着羞耻害怕还有对我的恭顺吧。
既然她愿意回来,又默契的都不去提,我便都当了不知道,只这样便好。
只她如今这样问着,我却怕她会想我没有给她找师娘,便又会对着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忐忑着,我便忐忑着她的忐忑。
怀梦仿佛踌躇了很久,待走到了屋子里时才又问道:“师傅,你为什么不娶妻?”
我只道她果然是怕我了,连屋子也没有进去便又问我。
我放了她的手,与她站在门口,我想着须得安慰她一番让她放心,便现出我最温柔的笑道:“师傅年纪大了,前些年又病了一场,性子也冷了不少,心绪也不太稳定,身体上也不太方便,娶妻什么的便算了吧。”
我只心里想着,有个人明明答应做我的妻了,没想到刚答应了半日都没过就跑了。又想着,我这般说已经就差说师傅身子有隐疾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她应该晓得我不会对她做什么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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